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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揚州鎮就是用鋼鐵組建而成的。這麼多金屬,在北方都可以組建一支十萬大軍了,偏偏寧鄉軍只編了三個營。
高傑軍還好些,山東軍當年在濟南見識過孫元的厲害,劉春又剛在他手下吃了大虧,人人皆面露懼色。
畏懼的情緒如同傳染病,瞬間在部隊中盪漾開去,到處都是士卒小聲的議論聲,就連秦軍也不例外。
感染到部隊低落計程車氣,高傑也莫名其妙地有些提不起勇氣。
這種感覺很不妙,對於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一群敗家子,裝備再好又能如何。若是一打仗就知道依靠裝備器械,久而久之就會變成懦夫。”高傑冷哼一聲,喝道:“什麼狗屁天下第一軍,要等打過才知道。等下我先帶騎兵衝一衝,你等在後面佈陣。”
李成棟:“殺雞何用牛刀,總兵官讓末將先上吧!上次在泰州沒能同孫元交手,我這手可癢的緊。”
劉良佐笑道:“李將軍勇氣可嘉,但話也說得對,高英吾你是三軍之膽,不用急著出陣的……誒,那是誰?”
只見,對面的寧鄉軍大陣中有兩騎飛奔而出,為首那人手中擎著一隻馬槊,槍尖下面還綁著一面三角小旗。在他旁邊則跟著一個鐵塔般的大漢,大漢手中拿著一把古怪的兵器,似槍非槍,似斧非斧。
兩人身上都穿著一件厚實的鐵甲,來得極快,轉眼就奔到兩軍之間,站定了。
與此同時,行進中的寧鄉軍站住了。轟隆的腳步聲瞬間停歇,戰場為之一靜,只聽到風呼呼刮過。
須臾,聯軍又開始騷動。
劉良佐:“孫元?他來叫陣嗎,膽子到是不小啊!倒是忘記了,此人武藝過人,據說有萬夫不當之勇,崇禎皇帝當年就曾誇獎說他是張飛轉世。這都什麼年代了,孫太初打仗還親自出來叫陣,滑稽,愚蠢!”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劉春就惱了,他本就是個中二青年,說起叫陣這種事情,上次泰州大戰的時候他就同孫元搞過。劉良佐這話分明是在挖苦小爺嘛!
劉春惡狠狠地道:“來的人不是孫元,孫元身上的鎧甲可不是這種式樣,我最清楚不過了。想來,此人應該是揚州鎮的重要角色,就連蔣武都被派來做他的護衛。”他指著那個提著古怪兵器的大漢說:“這人是孫元起家時的老人,忠犬,寧鄉軍中有名的勇士蔣武,綽號犟驢子。”
劉良佐剛才被高傑呵斥說他只帶了兩千人馬過,出工不出力,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此刻見寧鄉軍只來了兩人,而且這兩人又是揚州鎮的重要人物,這個便宜不佔白不佔。眼珠子一轉,笑道:“管他來的是誰,英吾、鶴州你們且在後面看著,我先帶兩千人馬出陣,將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傻逼砍了。”
劉春越看劉良佐,心中越是厭惡,“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人家敢過來叫陣,若咱們不敢出去,豈不叫人看不起。劉總兵若是膽怯,我自去就是。”
劉良佐斜視劉春一眼:“劉家老大,我聽人說上次你敗在孫元手頭,就是因為同他在陣前說了半天話,嘿嘿……”
劉春:“你嘿嘿個屁,你是不是想說我和孫元勾結?”
劉良佐:“這話可是你說的。”
劉澤清見兒子和劉良佐起了衝突,本打算上前替劉春撐腰,畢竟他是自家老大,代表的是山東軍和他老劉家的面子。如今聽到這一席對話,臉色陰沉下去,罵道:“劉春,不可無禮,還不快向你家劉叔道歉。”
“我!”劉春眼睛裡全是屈辱,牙齒咬得咯吱響。
劉良佐笑道:“罷了,咱也不同後生小子計較。對面二人定是孫元派人過來擾亂咱們軍心的,我聯軍士氣已經有些低落。高英吾,索性斬了這兩個小子,以他們的人頭激勵三軍計程車氣。”
高傑突然用眼白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花馬劉,你他娘只帶了兩千人馬過來走過場,現在卻裝出一副勇往直前的屁樣,當老子是傻瓜?罷,就去聽聽這兩個使者在說什麼。誰敢跟某一道前去叫陣。”
說罷,就騎了馬獨自一人緩緩出陣,一邊走,一邊高喝:“某乃高傑,來者何人?”這一聲中氣十足,在原野上回蕩,竟將聯軍士卒的騷動聲壓了下去。
高傑一出陣,劉澤清、劉良佐和劉春也跟了上去。
不片刻,四人就走到兩個使者面前。
卻見寧鄉軍前來叫陣那人三十出頭,一臉的儒雅之氣,雖然身著鐵鎧,可從白皙的屁股和眉宇間的舒捲氣可以看出,乃是讀書人出身。
至於蔣武,則虎視眈眈地盯著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