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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說話,一般來說都不會直來直去,而是會彎彎拐拐地繞幾圈,用幾個典故。若是你聽不懂,大家也沒有交流下去的意義,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嘛!
這句話表面上傅山是問馬士英究竟是孔子的話說得對,還是屈原的話說得對。實際上他是在問馬士英對此次朝廷擁立新君的態度:你老馬究竟是要拋袖子不管呢,還是學孔聖人銳意進去,參與其中。
779。第779章 折衷(求月票)
傅山是昨天趕到浦口的,他得了孫元的密令,想摸摸南京這邊的情況,看能不能參與進這次擁立新君的政治鬥爭之中,也好為揚州鎮謀得大利。
孫元派傅山來南京之前,也沒說揚州鎮究竟要擁戴誰,就讓他走走看。實際上,在這個時代中,除了孫元和傅山,還沒有多少人明白,一個武夫當國的時代已經到來。新君要想寶座坐得穩,沒有江北五鎮的支援,是根本沒可能的。
傅山來之前已經打聽得清楚,也知道朝廷已經分裂成擁福和擁潞兩派。老馬不用問自然是擁福派,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個擁福派的頭領卻跑浦口來了,這讓他有點看不明白:難道老馬頂不住朝中的壓力,決定不參與此事了。
此刻聽到他這一句話,傅山猛地明白過來,這個馬士英還是沒有放棄。
傅山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問:“馬總督屬意於誰?”
馬士英喝了不少酒,一張臉已經變得通紅,額頭也微微出汗,他裝出不勝酒力的模樣,笑道:“無論是誰,大寶虛懸這麼長日子,也是到了該有個定論的時候了。”
“無論是誰嗎?”傅山眼神渙散,顯然已經陷入思考。
馬士英:“怎麼,揚州鎮很關心此事?”
傅山:“馬總督還欠我家將軍三萬兩銀子,不能不關心啊!既然馬總督說這樣的話,晚生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說錢,俗了。”
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傅山眼神的焦距有收攏到一處,自己和馬士英剛才這一番對話其實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傅山的意思是說,既然馬總督已經有意參與此事,若是在這裡什麼都不做,豈不放任東林將潞王推上皇位。到時候,東林坐擁從龍之功,以後超堂之中還有他馬瑤草的位置嗎,不被排擠到死才怪。
你馬士英還欠我揚州鎮一大筆款子,若是失了勢,我們問誰要帳去?
你究竟還推不推福王啊?
馬士英的回答是,潞王繼承皇位肯定是不成的,至於福王能不能做皇帝,他也無所謂。反正,擁立新君一事,東林別想拋開我老馬單幹。這個從龍之功你們想要,我也想要。索性二一添做五,一人分一點好了。
政治是妥協的藝術,大家各退一步,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不得不說,馬士英的思路是對的,也是切實可行的。
傅山心中也深以為然,這個時候問題又來了,如果此事能夠就這麼各退一步完美解決,又跟揚州鎮有什麼關係,我不是白跑一趟嗎?
渾水才好摸魚,就傅山而言,他巴不得馬士英死硬地要退福王,和東林徹底鬧崩。
如今東林把持著朝政和輿論,老馬和阮大鋮關係密切,在永城又和劉超結過親,已經聲名狼籍。無論是在勢力還是聲望上,只怕都不是東林的對手。
只有他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能給揚州鎮開出大價錢來。
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
笑畢,傅山又道:“晚生一直以為總督屬以福藩。”
馬士英搖了搖頭,又朝一個隨從招了招手:“將史憲之的信取來給青主一觀。”
結果史可法給馬士英的親筆信,傅山瀏覽了一眼,就遞還回去:“看來坊間傳言是真的,這個七大罪還真是叫人無從辯駁。如今,福藩的名聲在南京是徹底壞了,若強推福王,馬總督還真要承受不小的壓力,可惜了,當年老福王可是差點被立為儲君的。而今,福藩又差了最後這一步。”
馬士英:“或許,可以折中一下,由老夫承頭在桂、惠、潤中選一賢明之人。至於潞藩,可任命他統帥天下兵馬?”
傅山:“總督這個折中倒是不錯。”卻暗地地撇了撇嘴,心想:這個老馬真是精明,如此既又擁戴從龍之功,又向東林輸誠,兩全其美,一團和氣。不過,我揚州鎮怎麼辦?
馬士英顯然是很得意自己這個思路,晃了晃手中的那封信件:“東林急,史憲之急,老夫偏偏鎮之以靜,到這蒲口來鈉幾日涼。以史憲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