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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劉春眼睛裡全是殺意,就如同從天而降的魔神,其中充滿了撕毀一切,滅殺一切的可怖力量。與他比起來,劉家的其他兄弟簡直就是弱雞,他們又如何是劉少將軍的對手。而且,劉少將軍如此勇猛,就連可怕的建奴在他手上也是不堪一擊。罷了,他是什麼人都好,只要跟著他能夠打勝仗,活在這個亂世就足夠了。
劉春提著戰斧,立在隊伍的最前頭,大聲喝道:“所有人聽著,將戰馬都放了,這一仗,我們不需要逃跑,我們就釘在這裡。某就站在這裡,帶領你們戰鬥在最後。”
一匹匹戰馬被放開,然後狠狠地抽上一鞭,憤怒地從陣中跑開。
郝肖仁之後劉春這是要破釜沉舟不留退路,他也沒有退路可言了。
這個劉春就是個喝狼奶長大的野種,此刻已經徹底地激發了身體裡的兇性。也不知道是劉澤清故意為之,還是不知道如何教養子女。從小到大,劉春和弟弟們都處於競爭之中,見得最多的就是爾虞我詐、爭鬥撕咬。見得最多的就是劉澤清對付敵人的殘忍手段,精神都已經徹底扭曲變態了。
也就是從自己被劉澤清剝奪軍權,被交到孫元手中做人質開始。他深刻的意識到,什麼父父子子,什麼親情,其實都比不上真實的利益。為了權力,父親可以不認自己,弟弟們巴不得自己立即死去。是的,利益才是最要緊的,自己才是最要緊的。
但血緣關係擺在那裡,道德倫理深入人心,等回到淮安之後,他還是動搖了。
是他郝肖仁將劉春逼上了絕路,這一仗如果不能贏,將來……劉春也沒有將來了。
可如果勝了,他就是保位淮安的英雄,滿城十多萬百姓可謂都因他而活。保住淮安這座江淮門戶,準塔大軍不能南下攻擊揚州鎮腹地,寧鄉軍能夠騰出手來全力對付多鐸,江北戰局因他而變,他就是此次國戰的第一功臣。
到時候,有孫元在,有民心軍心在,他劉春就算是在世上站穩腳步了。
英雄,不問私德。
郝肖仁突然明白劉春剛才為什麼要單騎出陣斬殺那三個建奴斥候,他就是要告訴手下,“我劉春是一個你們值得託付終身的統帥,我能夠帶領你們打勝仗。”
“我山東軍並不是不能打仗的,只要心中沒有畏懼!”
雖然所有人都被劉春的兇悍嚇得不敢說話,可很明顯地能夠感覺到軍隊中瀰漫著一股殺意,士氣更盛了。
……
當劉春斬殺那三個建州斥候的時候,鑲白旗固山額真,清朝駐山東大軍的統帥準塔正帶著八百多騎平靜地開來。
前天夜裡他冒險帶著手下突襲清江浦,一戰而下來,等到徹底拿下那處之後,天已經完全亮開。
整頓好兵馬,又留下一百騎防守大營,埋鍋造飯。等到一切弄妥,一整天過去了。然後又來了一個急行軍,直撲淮安。
據前面的斥候來報,淮安城已經知道清江浦陷落的訊息,滿城人心惶惶,但凡有點能耐之人已經帶著家人和細軟逃出城去。而且,就兩駐紮在城市周邊的山東軍也開始騷動,已經有部隊開始準備行裝。
“山東軍要逃。”得到這個訊息之後,準塔大喜過望,知道自己賭贏了。
南方人懦弱,山東軍尤其膽小。如果沒有猜錯,劉澤清在淮安北大門陷落之後也被蒙了頭,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建州男兒殺過河來。這廝就是個屬兔子的,上回我大清軍隊入關,這鳥人不就一箭未放帶著手下人馬撤到了江北,拱手將繁花似錦的山東讓給了我大清。
這次,他估計第一時間也想著逃跑,就好象是上次徐州的史可法那軟蛋一樣。
如今最要緊的是儘快拿下淮安,佔據這個要點。畢竟,此番渡河的清軍實在太少,總數也不過一千。若不盡快奪下堅城,一旦劉澤清回過神來,膽氣一壯回頭咬我準塔一口,也夠受的。山東軍總數十萬,扣除民夫和輔兵,湊個兩三萬人馬還是很容易的事情,我建奴男兒力氣終歸有限,即便再勇猛,要想殺這麼多人,也會殺得手軟。
只要佔領淮安,等到我大軍過河,即便劉澤清回過神來,大勢已無可挽回,這淮北就是我準塔的了。
部隊廝殺了一陣,沒有得到象樣的休整就一夜急奔,就算我建州男兒再勇猛,卻也是爹生娘養,一個個都面容疲倦。
眼見著天已經亮開,前方就是黑黝黝的若隱若現的淮安城池,卻不想就在曠野上突然有一片火把的海洋,定睛看去,竟是一個嚴陣以待的明朝軍步兵方陣。
實在是走得太累了,而敵人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