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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長長的血痕,依舊在咬牙堅持。
冷英皺了一下眉頭,腳不住地甩著,可無論如何也甩不掉這個包袱。
他突然大吼一聲,右腳猛地一抬,竟將那人帶著騰空而起。然後頭一低,重重地撞了過去,將頭盔頂上那支避雷針似的頂端深深地刺進敵人的面門上。
“啊!”敵人終於鬆手,落進已經被熱血覆蓋的土地上,被後面的騎兵狠狠地補上一馬蹄,顯然是活不成了。
說時遲,那時快,又有一個提著大刀的敵人衝了過來。
好個冷英,身體微微一閃,躲過大刀,猿臂輕舒,右手在敵人的脖子上一抓,接著兩馬背道而馳的巨力,將敵人的頸椎瞬間拉折。
好響亮的骨折聲,聽得人心頭髮寒。
但見那冷英的頭盔上粘著的敵人的黑血如小溪一般流下,淌了一臉,又順著鼻尖和下巴滴滴答答落下,如同那浴血而生的修羅。
“好!”所有的寧鄉軍都同時大叫,冷英的勇武叫他們佩服得死心塌地。
不過,統領手中沒有兵器,赤手空拳暴露在這種高烈度的戰場上,還是讓大家心中一緊。也許,下一刻冷英就會被敵人的亂刀亂棍斬於馬下,這是誰都不希望看到的。
大約是老天爺故意要給大家開玩笑似的,突然之間,前面一空。
大家身上的壓力頓時一鬆,原來,經過剛才這一短促而激烈的戰鬥,預備役騎兵軍竟將建奴正藍旗的前鋒陣殺透了。
對面依舊是滾滾黃沙,看不清楚。可煙塵之中傳來建奴驚慌的大叫,顯然敵人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咻”一聲,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支流失,然後叮一聲紮在冷英的胸口上。
冷英面色不改,扯了出來,搭在弓上,射了回去。
一股細小的血柱子從鎧甲的箭孔中標了出來。
“真真是龍城飛將也!”孫元大讚了一聲,猛地衝了上去,“冷英,接刀!”
手中的斬馬刀就扔了出去。
冷英手一伸,接過斬馬刀,朝前一揮。
劉超的斬馬刀何等鋒利,瞬間就將一個剛從黃塵中鑽出來的建奴連人帶馬斬成了兩段。
巨大的馬頭帶著還在不住揮舞著雙手的上半截身體騰空而起。
“好一個龍城飛將!”所有人都在大聲喝彩。
冷英這才大叫一聲:“謝侯爺賞!”
“混帳東西,我可沒說要將刀賞賜給你!”孫元苦笑。
不過,既然冷英開了口,他會拒絕嗎?
還好剛才扔給冷英的兵器不是盧公所贈的大辟之刀,否則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絕了。盧公對於他的情誼,孫元銘記在心,這刀乃是一個念想。
在孫元看來,冷英的武藝也算不錯,不過在寧鄉軍中卻未必排得上號,自然不能同傅山、朱玄水這樣的一流好手相比。
可今日冷英卻給了他一個極大的驚喜,這廝比起當年馬牧集之戰時,已不知道強上多少,武藝顯然已經是登堂入室,擠身一流好手的行列了。這才多長時間,竟將錘鍊成如今這般模樣,當真叫人不可思議。
仔細一想,也可以理解。冷英正值二十三四年紀,筋骨長成,正是漲功夫的年紀。他最近一兩年頗為坎坷,心志已然大成,又有朱玄水和傅山的指點,突地邁進了武學的殿堂並不叫人意外。
隨手一刀,就能人馬俱碎,斬馬刀之名果然如此,有武器在手,冷英頓時精神大振。謝過孫元的賞,冷英大喝:“兒郎們殺呀,讓韃子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寧鄉軍,侯爺定有厚賞!”
孫元也大聲吼道:“殺建奴一人,賞良田十畝。”
冷英:“外帶肥豬一口!”
上千預備役騎兵同時放聲大笑,將戰馬策得更快,笑聲中,一隊接一隊騎兵衝入前方的滾滾沙塵之牆,同豪格的中軍主力狠狠地撞在一起。
同冷英那酣暢淋漓的蠻不講理的衝殺不同,孫元自戰鬥一開始就被二十多個侍衛緊緊地裹在垓心。這群侍衛都是軍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猛士,身這兩層重甲,只要不是碰到重兵器,敵人的刀劍落到身上就如同撓癢癢一樣。
有這群刀槍不入的親衛護著,孫元根本就撈不到廝殺的機會。就算他有心向前,也會被手下不經意地攔在身後。
所以,這一戰,孫元也就當個看客,只需小心身上的要害不被流矢射中就成。
這個時候,他也衝進了前方的滾滾沙塵之中,放眼望去,眼前全是黑黝黝的人群。
建奴有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