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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顯得淒厲非常。
這兩個上前計程車兵即便再痞,也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住了。
陳潛夫道:“都退下吧,我河南軍馬上就要過來了,到時候,你們若不退,就是反叛。我河南軍,加上這裡的忠貫英,各位覺得還能衝出去嗎?只不過,本官不願意看到咱們大明朝的軍隊自己內訌,親者痛苦,仇者快。我知道,如今揚州的形勢已經極其危急,可以說朝不保夕。可是你們別忘了,寧鄉軍馬上就要到了,只要穎川侯一到,咱們揚州就得救了。各位,你們再等上兩日吧,兩天,兩天之後寧鄉軍就會到的。到時候,你們就是堅守揚州的英雄,要受到萬人的景仰。你們究竟是想做英雄還是做漢奸,各位袍澤弟兄,三思,三思啊!”
見他將話說得明白,又見他一臉決絕,眾川軍士兵手上的武器都垂了下去。
這次總兵帶他們出城,雖然沒有說出城幹什麼,可所有人心中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如今被陳潛夫說破這一點,內心中還是覺得大為羞愧,再提不起動手的念頭。
而且,現在就算用強,說不好要同揚州軍動手。收拾揚州軍沒有什麼難度,可河南軍馬上就要過來了,人家人多,咱們能打得過嗎?
最重要的是,寧鄉軍馬上就要到了,有寧鄉軍在,守住揚州應該不算是什麼問題吧?
張天福大吼:“別管他,開城門,開城門!”
一個將領低聲道:“將軍,陳大人說的話有幾分道理,咱們實在沒必要現在就急著出城啊,寧鄉軍馬上就要到了。天下第一軍可不是白給的,當年孫元不就解了濟南之圍了嗎?仗都還沒打,誰勝誰敗都還說不清楚呢,咱們要不等上兩日再說。”
其他將領也都都是一臉意動的樣子。
張天福大怒,也顧不得當著劉肇基和陳潛夫等人的面前,喝道:“咱們,你們不想幹了,先前說得好好的。”
“住口!”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天俸祿一聲大喝:“走,回去!”
張天福:“大哥,你……”
“我說回去,今日就這樣了。”張天祿撥轉了馬頭,也不理睬弟弟和手下,徑直走了。確實,他先前因為對前途絕望,想帶著手下去投降建奴。可形勢比人強,剛到城門口就被劉肇基攔住,現在又鑽出來一個陳潛夫,要想順利出城已經沒有可能。再說,他覺得自己手下這千餘人未必就是河南軍和揚州軍的對手,別還沒有棄暗投明,自己先被人給宰了。
事已不可為,只能退讓了。
而且,孫元還沒到,寧鄉軍實在太厲害了,即便未必是建奴對手,有孫元在,揚州未必就不能守住。別揚州沒丟,自己平白背了個漢奸的頭銜,那就得不償失了。
張天祿一走,眾亂軍都是呼嘯一聲,頃刻之間散了個乾淨。
張天福沒有法子,只得狠狠地盯了陳潛夫一眼,口中罵罵咧咧地走了。
有餘音從遠處隱約傳來:“陳潛夫,咱們他孃的可都要被你害死了,蠢貨,蠢貨!”
陳潛夫還是站在那裡,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鮮血尤自一滴滴順著頸項流下來。
他身材矮小,佝僂著身子,在黑暗的城門洞裡顯得如此渺小,卻如此地清晰,就好象一個不屈的小黑魂。
王楚秀眼睛裡有熱熱的液體湧上來,他快步上前去,一揖到地,什麼話也不說。
劉肇基上前拿下陳潛夫脖子上的腰刀,嘆息一聲:“真沒想到一向溫和大度的陳巡按也有如此剛毅的一面,劉肇基敬服!”
說著,也跟著深深一揖。
陳潛夫搖頭:“敬我服我辱我謗我厭我恨我又如何,我只要揚州,我只要這百萬生靈活下去,活到神州光復的那一天,我太想看到這一天了,我大明不能亡,漢家的天下不能亡!”
說著,眼淚如雨而下。
“巡按!”眾人的眼淚都跟著掉了下來。
這一場風波總算被陳潛夫以這種強硬的態度平息下去了。
但建奴在西門的炮擊還在繼續,整個揚州還處於混亂之中。
最要命的是,建奴在其他地方也開始部署紅衣大炮。
陳潛夫和劉肇基站在城牆上看過去,只感覺一陣頭昏眼花。
說起來,這次建奴攻打揚州還真沒有做什麼充分的,既沒有修築長圍、土臺、望樓、壕溝,也沒有製造多少攻城器械,就連營地也扎得不甚整齊。
當初,陳潛夫和劉肇基以為這不過是建奴狂妄。今日,總算是明白了。建奴根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