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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沒有大清國的皇太后和臣民,沒有男女,有的只是一個出家人和在家居士,正在侃侃談論著禪機和佛理。
大玉兒這輩子看過的人何止千萬,你知道在她面前一站,只需瞄上一眼,她就能判斷出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想要做什麼?
別的臣民來見她的時候,都是帶著強烈的目的性,要想從這個最有權勢的女人身上得到什麼。
惟獨這個和尚就這麼靜靜無所畏懼無慾無求地站在下面,目光清澈得就好象長白山天池裡的那一泓青水一般。
這應該是一個真正的修行人。
大玉兒已經肯定這一點,雖然聽人說他好酒貪杯、不禁葷腥,愛錢,愛排場,對富人和窮人是兩種態度,可他還是一個真正的修行人。或許,正如剛才所說的,都不過是修行的方法,接引的法門。
真正的大德高僧,或許真不講究這些。
大玉兒沉默了片刻,才道:“既然杜勒瑪推薦了你,那麼……你就講一段經吧。”
果園見她不再找自己麻煩,偷偷地鬆了一口氣,知道這一關自己已經過了,就問:“太后想要小僧講什麼經?”
“就說一段《心經》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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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都,南京。
揚州、大勝關、天門山、淮安、徐州,整個江南江北明清兩國幾十萬士卒流血死亡,長槍大戟,金戈鐵馬,屍積如山,都在為自己國家和民族的存亡拼盡最後一絲力氣。
然而,在距離大勝關只有一步之遙的南京,在距離揚州只有一江之隔的留都。在經過短期的戒嚴之後,依舊是小橋流水,歌舞昇平。
那場慘烈大戰最後以明朝的大獲全勝,建奴喪失所有野戰精銳而告終。明朝的國運就這麼硬生生被寧鄉軍從懸崖邊上拉回來了,而收復北方失地之舉,已如撬動山頂巨石,只需順勢而為。
可是,經過二三年的對外戰爭,十多年的內亂,此刻的明朝已經不復開國時太祖成祖的豪氣,遷都南京之後,大量中央機關的入駐,大量資源的傾斜,讓南京恢復太組時的繁華。但江南的風月,卻讓所有人都迷醉在那醇厚香濃的黃酒之中,萬事不如杯在手,一生幾見月當頭。
且將疏狂圖一醉,沉醉在這涼風吹面的秦淮月色裡。
實際上,在這個歷史時間段裡,中國確實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即便是在經歷過十多年戰亂之後。天下財富一般出自東南,東南財富大多聚於寧、揚。
如今,沒有敵人的軍事壓,南京作為留都開始大量吸引江南財富和人才,化成晚風中浮蕩的酒氣,化成秦淮河上璀璨得如同繁星的燈火。
畫舫如織,遊船如織,往來穿梭於長江之上,將大量物資運送進京城的商船如織,漏夜不息,編織出盛世景象。
大決戰才過去不到一年,人們已經忘記了那一從關係到所有人生死存亡的下賭。是的,所謂大決戰,就是賭博,賭國家民族的命運。
即將到來的北伐,燕趙北地的風霜好象是那麼遙遠,同他們也沒有任何關係。
流血送死的事情自有軍漢去做,我等只需坐在這城中風花雪月,高屋建瓴就可以了。
也不用擔心是,反正江北諸軍肯定會贏的。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開始擔心將來一旦曹國公孫元、興平侯高傑、東平侯劉春他們收復北京之後,朝廷六部會再次搬回北方,然後南京繁華不在。
有著這個念頭的人大多是江南籍的官員和南京城中的勳貴們,他們的產業本就在南京,自從弘光政權建立,江北取得空前大捷之後,留都的地價一日三漲,不少人的資產都翻了好幾倍。這些人,對於北伐老實說興趣不是太大。這其中以操江總督劉孔昭和幾個國公府的公爺們為代表。國家還不富裕,打仗需要耗費大量的錢財,還是先生聚十年,明清兩過劃江耳而治保持原狀為好。
況且,攘外必先安內,張獻忠和李闖餘孽一日不除,一日不能對北用兵。
至於喊北伐喊得山響的,則都是南下的那群官員,南京的物價已經讓他們的日子陷入困窘。如果能夠北伐收復失地,自己當年逃難時留在北方的產業也能順利地收回來。
說穿了,一切政治都是建立在經濟基礎上。口頭是主義,實際上都是生意。
主張北伐和主張先安內的兩派官員開始在朝堂上互掐,大有當年閹黨和東林惡鬥的架勢。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