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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木布泰手中捏著一串念珠,口中喃喃地念叨著什麼,聲音很小,也聽不明白。
城中到處都是鑼聲、亂哄哄的叫聲,整個京城都鬧起來。
一個侍衛跪在他的面前,將頭低低地埋在地毯上,不敢抬起來。
就在方才,侍衛來報,阜成門那邊,明軍高傑部、劉春部已經開始攻城了。
天色已經依稀亮開,屋中全是兒臂粗的蠟燭,照得纖毫畢現。
正是早朝時分,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有這個心思了。少年順治皇帝正坐在長椅上,提著筆在批閱奏摺,但此刻,他的手卻顫得厲害。毛筆上蘸的硃砂一滴滴落到摺子上,猩紅奪目。
皇太后聽完侍衛的稟告,唸了半天佛,這才一咬牙:“鄭親王怎麼說?”
侍衛:“稟告太后,萬歲爺,王爺說,他已經將全家老小帶去阜成門箭樓中,箭樓裡堆滿了硫磺消失,若是城門失守,將舉家為陛下盡忠……”
“啊!”順治皇帝手中的筆終於落到几上,驚慌地叫了起來:“額娘,額娘,這北京還守得住嗎?”
皇太后威嚴地喝道:“陛下,你可是我們大清朝的皇帝,你若是慌了,這城還真是守不住了。看看你,怕成哪樣,你還是我愛新覺羅家的子孫嗎?”
皇帝面容蒼白,緊咬著牙關不敢說話,以免得叫人聽到自己話中的顫音。
呵斥完兒子,皇太后對侍衛道:“繼續說下去。”
侍衛:“鄭親王還說,他已經報有殉國之心,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絕不讓漢人踏上北京城牆一步。還有,親王說,城上都是老若新兵,鎧甲兵器不全。萬一有個好歹,請太后和陛下早做打算。”
“早做打算,早做什麼打算?”順治皇帝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眼淚如同泉水一般湧出來。
皇太后冷冷地掃視兒子一眼,想要再吼。可看到皇帝淚眼,心中卻是一軟,不忍心再說什麼。她幽幽一嘆:“看來鄭親王也沒有信心,那麼,這京城能守幾日,一天,兩天,三天……”
那侍衛:“親王說他不知道。”
“那麼,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或許咱們只剩一天了,一天……蒼天啊,我建州怎麼變成這樣了。不甘心,不甘心吶……”皇太后抬眼看著頭頂的藻井,良久才喃喃道:“不成,不能這樣,肯定會有辦法的。絕對不可能這樣……侯朝宗呢,他在什麼地方,快去傳他過來侯駕。”
雖然再剛強,可皇太后說到底還是個女人。生死大限面前,她的精神終於垮了,這個時候,她是如此渴望看到那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只有看到那張漂亮的白皙的面孔,自己的一顆心才能安寧。
前一段時間,皇太后布木布泰和侯朝宗有一腿的事情可謂是人盡皆知。雖說建州人沒有漢人那麼多迂腐的禮法。寡婦再嫁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北地兒女看對了眼,滾在一起也沒有什麼。
可好歹也是皇室,侯朝宗出入宮禁如入無人之境,還是讓滿清上層感覺大大地丟臉。
皇太后後來大約是也覺得不太好,可她正值虎狼之年,多爾袞死後,精神上也大感空虛,也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她貴為太后,別人也不敢說什麼。當然,她後來也收斂了許多,吩咐侯朝宗注意些兒。
如今,城破在即,也管不了那麼多,她急需要一個男人撫慰自己恐懼的內心。
聽到皇太后竟然不顧體統地要招侯朝宗入宮,侍衛有些尷尬,卻不動。
皇太后大怒,尖著嗓子叫:“你這奴才,叫你去傳,還呆在這裡做什麼?”
侍衛訥訥道:“太后,卻是尋不到侯先生了。”
皇太后這才想起侯朝宗已經好幾日沒在自己面前晃過,他已經出宮去了。就道:“本宮倒是忘記,侯先生出去尋破火浣布的法子去了,此刻應該在家中,你去那裡看看。”
侍衛還是不動。
皇太后突然感覺到不對:“怎麼了?”
侍衛顫聲道:“稟太后,侯先生可沒在家。據說,他已經失蹤好幾日了。”
“什麼失蹤?”皇太后大驚:“緣何這麼說?”
侍衛:“太后,侯先生不是說出宮去尋破解明軍火浣布的法子了嗎。對這事,鄭親王也是著緊,每日都派人去侯先生府上催促。可是,卻尋不到人。將他府上的丫鬟小子抓起來一問,才知道,那日侯先生從皇帝裡出來之後,就帶了家小出了門,一去好幾日,就沒有回來過。走的時候,還帶走了所有的金銀細軟,想必是已經逃了。鄭親王聽到稟告之後,才感覺不好,又找宮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