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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裡面燈火通明,十多個馬伕正滿頭汗水地提著馬料給牲口上料。
而一個女子正背對著孫元大聲訓斥著一個馬伕:“你喂的什麼馬,究竟懂不懂啊。這給戰馬上料,得一層草加一層料。這樣,馬兒吃料的時候才香。你胡亂地倒進去,戰馬一開始盡顧著吃好料,卻將草留在最後。被馬兒的鼻息熱氣一噴,那些料都蔫了,失去了脆性。馬嚼上幾口,嚼不動就不會再動嘴。如此一來,戰馬吃不飽,就會掉膘。”
說話的人正是朱汀,此刻的她已是一臉的憤怒了:“還有,這馬你是怎麼溜的?”
那馬伕不知道朱汀的身份,見她身批短棉甲,腰挎繡春刀,以為她是寧鄉軍中的大人物,驚得一張臉色變得蒼白,連聲求告:“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小的們每天都會將這些戰馬拖出去溜的,依照的也是九邊邊軍訓馬的法子,卻不知道什麼地方做錯了?”
原來,這個俘虜以前也是山西大同鎮的邊軍,闖軍進山西之時,便降了高迎祥,現在又做了孫元的俘虜。
朱汀冷笑了一聲:“好大膽子,你還敢回嘴了。九邊邊軍騎兵是什麼德性,別當我不知道。當年我跟爹爹也去看過,真說起侍弄戰馬,也就關寧還有些模樣,你們還不成。這幾****溜馬的時候,我也看到過。這馬你們賊軍不知珍惜,用來拉車。以至讓戰馬養成了埋頭向前的惡習。你每次溜馬的時候,得將它的腦袋給拉得昂起來。這樣,上了戰場,戰馬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衝,也知道聽主人之命行事。否則,直楞楞朝前面撲,這不是害人嗎?”
那馬伕一呆,抓了抓頭:“好象有些道理。”
孫元聽得大感有趣,得了這麼多騾馬之後,這些天他總琢磨著組建一支斥候騎兵。可惜他前世也不過是在騎術俱樂部玩過幾天,基本上也只能做到騎馬飛奔不至於掉到地上的程度。至於費洪等人,都是火槍手,也不懂騎術,這事就耽擱下來。
此刻聽到朱汀對著馬伕侃侃而談,忍不住一笑:“想不到朱姑娘竟然是個大行家。”
“廢話,我從小就被爹爹當成兒子養,說起騎術,就算是關寧軍的好手也不比我強多少。”朱汀不耐煩地轉過頭來,發現是孫元。想起那日血戰時,自己被這個小賊緊緊地抱在懷裡,而且……裹傷的時候,胸脯又被人家看完全了。
即便她這人再是個女中丈夫,依舊通紅這臉,口吃道:“原原原來是你……你你你,你偷聽我說話……”
看到這個英氣勃勃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做一臉嬌羞的模樣,孫元心中大樂,微笑道:“誰不著,就過來看看姑娘。”然後,眼睛下意識地落到她的胸脯上:“姑娘的傷可好了些?”
“小賊,誰叫你來看我了?”朱汀瞪了孫元一眼,氣惱地抬起右手朝孫元抽去:“亂看什麼,你往什麼地方看?”
可她肩膀本就有傷,這一伸手,牽動傷勢禁不住“啊”地叫出聲來。
孫元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心中突然有種促狹的念頭,一帶,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低聲笑道:“看都看全了,還能怎麼著?姑娘胸懷寬廣,本將軍佩服。”
他故意將胸懷二字咬得極重,未免沒有調戲之意。
清流關一戰實在太兇險太殘酷,到現在,孫元的神經都還緊緊繃著,此刻急需要發洩,他也做好了被這個女漢子抽一記耳光的心理準備。
這下溫香暖玉在懷,雖然這個女子也談不上香玉二字的評語。
可是,預料之中的耳光響亮並沒有出現。
懷中,那女子身體一僵,伸出手去想推開孫元。可伸出手去,卻不發現無論如何,都要觸碰到這可惡小賊的身體。
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流關大戰,本將軍已經抱過小姐了,今日,就當那一仗還未打完。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呵呵。”
聽孫元提起幾天前那場大戰,朱汀僵硬的身體軟和下來。那一場血戰,生死場中走了一個來回,說沒有情義卻是假話。
孫元看到懷中的朱汀滿面桃紅,媚眼如絲,在搖曳的火光上,英氣勃勃的面龐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動人風韻。
她甚至閉上了眼睛,但長長的睫毛卻有些驚慌地顫抖著,好象在等待著這可惡小賊的進一步做惡。
孫心中本就存著一絲惡作劇的念頭,卻不想朱汀竟就這麼縮在自己的壞中,心臟不爭氣地亂跳起來。
一時間,竟然呆住,心中絲絲地甜,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馬伕見情形不妙,驚恐地低下頭死命地給戰馬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