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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氣還是兵力,賊軍都佔優勢,範部堂估計也撐不了多長時間,都督師,咱們還是快些過河吧!”
“等等。”盧象升手下首席幕僚黃佑突然叫了一聲:“不對,不對,沒看到騎兵,賊軍的騎兵還沒有出動,咱們現在過去,怕不是好時機,還是等等吧。”
盧象升卻緩緩地擺了擺頭:“不能再等,過河吧!”
作為總督南五省兵事的督師,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大明朝的衛所兵究竟是什麼德行,這就是一群沒拿兵器上過戰場的農夫。若去得遲了,只怕不等天雄軍夾擊賊人,南京軍先要崩潰了。
實際上,盧象升也沒指望過南京軍能夠派上用場,對付賊軍,天雄軍就足夠了。可是,朝廷國庫已經空虛,這一年來,為了剿滅賊軍,朝廷只不過發下來七萬兩白銀的軍費,就這錢還是天子自掏腰包。、
七萬兩,也僅僅夠士卒不至於餓肚子罷了,至於作戰,那是想都別想。
如今打仗就是打錢,部隊開拔需要開拔銀子,臨陣要發決死銀子,戰後還需犒賞。不管是天雄軍還是其他的軍隊,說穿了都是維繫在一個“錢”字上面,沒有錢,萬事俱休。
這一年來,為了剿寇戰爭,盧象升可以說將天雄軍以前的積蓄都掏空了。
老實說,這次若不是有範景文給他籌措軍餉,這一仗也不用打了。
對於範尚書,就盧象升個人而言還是非常感激的。但問題是關鍵是,範景文需要一場戰功重返政治決策中樞。為此,甚至不惜將整支大軍的指揮權都抓了過去。
有的時候,軍事必須服務於政治,或者說服務於某個政治人物和團體。這才是大明朝官場和軍事所必須遵循的遊戲規則,即便是盧象升也不能免俗。
但現在,看到遠方南京軍大營方面的混亂場面,他卻有些後悔了,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盧象升,你真是一個糊塗蛋!”
看到盧督師突然爆出粗口,他身邊諸人都是一臉的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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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軍全軍來襲,南京軍各營全軍出動與敵沙場對決的時候,範景文也第一時間趕到了營外中軍大旗之下。
他昨天受了涼,睡得很不塌實,到現在腦袋裡還昏沉沉的。說句實在話,昨日巡營效果實在不好,寧鄉軍那裡且不說了。那就是一群不講究的,這麼爛的地,說坐下去就坐下去,弄得髒不忍睹。直將他直接驚走,事後,更是心中憤怒。寧鄉軍好歹也是我大明朝的衛所軍吧,軍容軍貌還要不要了。這一身稀泥,叫賊軍看了,還不笑話,又如何對我明軍天威存有敬畏之心。如果這一仗因此而落敗,那個叫什麼孫元的千戶軍官可是要負首要責任的。
最最叫人生氣的是,其於各軍好象對我堂堂南京兵部尚書親民之舉很不以為然。還說什麼,尚書大人好不容易來軍營巡視,就這麼兩手空空,好生叫人失望。
這些軍痞的心思,範景文自然清楚,不就是想要錢嗎?按照大明軍隊的規矩,每戰,必先發銀子,如此才能激勵士氣。
對此,他也是無奈,這次為了拿到兵權,立下不世奇功,範尚書可以說將整個兵部的銀子都騰挪出來了。這麼多兵,每天天一亮睜開眼睛就要吃要喝,他手頭的錢就那麼點,自然要省著花。
可部隊中的怪話出現了,“咱們南京軍的錢,憑什麼要分一半給關寧軍和天雄軍,他們自有官長,還輪不到範尚書當這個冤大頭吧?”更有人說:“巡營巡營,光說幾句好話誰不會啊?屁錢不給一文,範部堂如此對待咱們,也別指望我等在戰場上出力了。”
這些風涼話傳到範景文耳朵裡後,直叫他鬱悶了一整夜。自己好好的去營中撫慰士卒,這些大頭兵本該感動得熱淚盈眶,倒頭變拜,然後操刀子嗷嗷地同賊人拼命,以報我範景文深恩才對啊。怎麼如今反全是我的不對,我這不多事嗎?
難道《孫子》上寫得東西不對?
琢磨了一整夜,範景文這才明白:軍中士卒就是一群沒素質,沒心沒肺,眼睛裡只有錢的小人。這種兵又該怎麼帶呢,哎,書上可沒有記載啊!
在帥旗下立了半天,範景文還在為昨天的事情懊惱。
但賊軍前鋒精銳已經撲到南京軍陣前,南京軍已經有了動搖的趨勢。
“部堂,我軍有崩潰的跡象,可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幾個將官也知道自己手下的兵究竟是什麼貨色,心中大急,忍不住高聲問。
範景抬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