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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軍的攻堅能力,廬州,廬州打不下來;和州,和州也是啃之不動;在江浦更是碰得頭破血流。到如今,也只有拿下滁州這一條路可走了。
只要攻下滁州,就可以此為據點,重走當年朱元璋順勢取南京,進而席捲天下的路子。
但若是再敗,周圍都是敵軍,大包圍之勢已經成。在大明朝的核心統治區域裡,卻是無路可走了。
這人但凡有一腔子熱血,身臨絕境,總會放手一搏,也會有勇士和英雄乘勢而起。這些年,山陝年年大旱,百姓受災極重。可朝廷不但不賑濟,反加倍地橫徵暴斂。不但如此,還裁撤了不少基層組織。
當年的李自成本是一個小小的驛臣,按說也是體制中的任務,每月俸祿雖然不多,可還是能夠勉強餬口的。後來,朝廷為了節省開始,卻將所有驛站一併裁撤了。沒有了飯吃,他自然是要反的。好男兒,有手有腳,怎可平白餓死,那不是笑話嗎?
農民軍起義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有多少親友兄弟死在朝廷的征討大軍刀下,雙方可謂是仇深如海。
此戰,農民軍已經再無退路,若是拿下滁州,或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若敗,只一個死字。
李自成等人站在山岡上轉頭朝戰場看去,那邊卻是無盡的烽煙。
吶喊聲陣陣傳來,黑壓壓的人潮一波大過一波,明朝南京軍的陣勢已經亂了。
李自成淡淡笑起來:“看模樣,闖王和八大王幹得不錯。嘿嘿,範景文小兒,想給我軍來個背水一戰,卻不想卻碰上了我等哀軍。”
田見秀:“我軍贏了。”
高一功也笑起來:“南京軍大勢已去。”
李自成搖頭:“這才開始,關鍵還在我們和關寧軍身上。”
正說著話,遠方,滁水對岸出現了一隊無邊無際的騎兵,馬蹄轟隆,震得地面一陣陣發顫,就連那邊戰場上的巨大喧囂也彷彿被陣馬蹄聲給掩蓋了。
“關寧軍,關寧軍!”有探馬不住來報。
“該我們上場了。”李自成點了點頭,朝後面一揮手。
身後,兩千騎兵同時將戰馬從地上拉起來,然後手腳麻利地給戰馬裝上馬鞍,給自己身上披上鐵甲。
須臾,一隊隊騎兵排著整齊的佇列,緩緩地從樹林裡走出來,邁著小碎步朝前開進。
農民軍最最精華的部隊,在這一刻出動了。
李自成騎馬走在最前頭,任憑冷風將臉吹得針扎一樣疼,內心中卻是一片寧靜。
這一場滁州大戰實在是太要緊了,義軍已經付出的了不小的代價。劉宗敏的前鋒營也被人一擊而潰,就連自己的義子,也死在亂軍之中。
這一戰若不能取勝,李過和弟兄們的血豈不是白流了。
是不,別人一提起關寧鐵騎,都嚇得面容蒼白,可就我看來,其實他們同其他官兵又有什麼區別,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的角色,只知道欺負裝備落後的步兵。
但只要遇到硬茬,吃點小虧,就會逃得比誰都快。聽邊軍老卒們說,在遼東的時候,關寧軍遇到建奴,一樣變成軟蛋。
好,今日我李自成就以騎制騎,看誰能忍受傷亡,看誰更嗜血。
李自成騎兵一出動,關寧軍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
雙方都同時列了陣,緩慢地朝對方逼去。
直到一百米距離,又同時發出一聲高呼,將馬速提到最高,在已經近乎乾涸的滁水中狠狠地撞在一起。
203。第203章 兵書上怎麼沒有寫啊
天雄軍老營,賊軍主力來襲的訊息剛一傳道,盧象升早已經將主力軍隊拉了出來,在滁水邊列陣,準備夾擊賊軍。
實際上,範景文的佈置本沒有什麼大問題。南京軍和天雄軍互為犄角之勢,彼此都能相互呼應。而祖寬的騎兵,則做為總預備隊。但問題是,範尚書卻在河西立寨,於是兩軍之間就隔了一條旱河,一旦南京軍有失,天雄軍要過河救援甚為不便。
盧象升當初也同範景文提出了自己的擔憂,但範尚書讀兵書已經讀得走火入魔,對他的提議置之不理。天雄軍和關寧騎兵的一樣軍資糧秣都要依靠南京輸送,若是惹火了範尚書,軍隊又會有很大麻煩。想了想,盧象升也就罷了,任由範景文折騰。
反正,南京軍兵力雄厚,就算遇到賊軍全力來攻,也能支撐一段時間。
隔著一條河,盧象升看著那邊鬥亂的煙塵,皺起了眉頭:“賊軍攻勢盛大。”
遊擊羅岱點點頭:“看樣子賊軍是全力來擊,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