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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誰也沒討到好。戰場上,滁水中,到處都是無主戰馬奔跑長嘶。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更慘烈的傷亡還在繼續。
水中,滿滿都是人馬的屍體載沉載浮,涓細的水流已經被燃成了紅色,變得粘稠,一汪汪向下流瀉。
乾涸的河床上,到處都是層層累積的屍體,但無一不被馬蹄踏成奇形怪狀。
五千騎兵的大會戰,在這個世界可稱空前。
遠處,遼東將門驍將,祖寬呆呆地看著這慘烈的戰場,心中一陣恍惚。這樣的戰鬥,他很多年沒有經歷過了。在過去的一年裡,他隨著盧象升四下征戰,仗打得可謂輕鬆愉快。反正賊軍不過是一群光著腳的農民一樣的烏合之眾,一開打,大家騎著戰馬一衝,那些反賊就散了。然後,就是追擊,追擊,不停的追擊。在屁股後面對著落單的敵人一刀。
像眼前這樣的血戰,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他也不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敢和大名鼎鼎的關寧鐵騎面對面較量。當然,建奴除外,那就是一群惡魔,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可就在今天,賊軍突然派出了一支騎兵,還選擇了這種笨拙的方式和我拼消耗。
他們是傻子嗎,以一換一,飛蛾撲火,打到最後,我軍固然傷筋動骨,他們不也要全軍覆滅?
“將軍,將軍,賊軍都不要命了,士卒們死得好慘!”一個軍官帶著哭聲喊:“你快想想法子呀?”
“這賊人什麼時候有騎兵了,還這麼剽悍?”其他將軍也在高呼。
同另外一個戰齒徨無計,只知道臨陣翻書的範景文不同,祖寬可是沙場老人了。聽到部下哭喊,他深吸了一口氣,喝道:“慌什麼,我軍人馬多過賊人,裝備也好。賊人要同咱們拼消耗,好得很,奉陪到底,看誰最後剩下的人多。”
“啊,大帥,不成啊,不能這麼打啊!再打下去,咱們這支關寧鐵騎就要被打廢了。”
“怎麼就不能這麼打?”祖寬冷笑:“如果沒猜錯,這定然是賊寇精銳中的精銳,咱們只要拼掉這隊騎兵,賊人就算是被我斬去了雙腳。各位,殺敵報國,全殲賊軍主力的機會到了。就算是打殘打廢幾支部隊,又算得了什麼?”
“大帥,朝廷每年的軍餉就那麼點,各家一分,真落到手也沒多少。咱們這支騎兵可是你一文錢一文錢摳牙縫摳出來,一匹馬,一具鞍轡,花了好多年才積下的看家本錢,這仗拼下來,能剩一千人馬就算不錯的了。”又有一個軍官哭道:“咱們遼東將門的那些狗皮倒灶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了兵,我等以後還怎麼立足,可沒人有好心給咱們補缺。”
“是啊,大帥三思啊。咱們可是跟了你多年的老部下,難道你忍心咱們都被人打成光桿,將來沒個好下場嗎?”
“這殲敵的機會以後多的是,也不用忙於一時。沒有咱們關寧軍,不還有天雄軍嗎?”
看到眾將軍都已萌生退志,一心想儲存實力,祖寬心中更怒,大喝道:“看看你們,看看你們,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身上還有哪怕一絲敢戰的勇氣嗎?天雄軍,天雄軍,盧大人那邊可都是步卒,你們想過沒有,若將這隊賊人騎兵放過去,會是什麼後果?”
一個將軍嘀咕:“人家天雄軍不是弓弩天下第一嗎,還怕賊人騎兵衝陣?”
又有人接著道:“咱們這一年來出這麼大力,可朝廷才發了多少銀子下來。依我看來,還不如呆在遼西,什麼不幹,兵部給的錢還多些。這次出兵,最後得名聲的是盧象升,咱們不但一點便宜沒佔,反將部隊打光,回去之後,在同僚面前還真要抬不起頭來了。大帥,你三思啊,這種事真值得幹嗎?”
“就是,大帥,騎兵訓練不易,沒幾年功夫訓不好。且又是吃錢的玩意兒,如果部隊打光了,國家還能拿出那麼多錢給咱們組建新軍嗎?”
“大帥,三思啊!”
看到眾人都是一臉的急噪,祖寬心中突然有種虛落落的感覺。是啊,國家財政看樣子已經徹底崩潰,這次對賊軍用兵還是皇帝自掏腰包。如果將部隊全賠在這裡,這支騎兵估計永遠沒指望重建。
能夠做到他這個位置的高階武官,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圍繞在他身邊的遼西將門。什麼事情,都要以這個集團的利益首要考量。若是憑個人喜惡為出發點,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祖寬搖晃著花白的頭顱:“可是,如果大軍因為咱們撤退而遭至空前大敗,我祖寬還有何面目去見君父,去見盧督師啊?”
話剛說完,有人指著遠方驚叫一聲:“大帥,看那邊……那邊……南京軍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