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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凡作戰,都是以正兵作正面交戰,而用奇兵去出奇制勝。善於運用奇兵的人,其戰法的變化就象天地執行一樣無窮無盡,象江海一樣永不枯竭。象日月執行一樣,終而復始;與四季更迭一樣,去而復來。宮、商、角、徵、羽不過五音,然而五音的組合變化,永遠也聽不完;紅、黃、藍、白、黑不過五色,但五種色調的組合變化,永遠看不完;酸、甜、苦、辣、鹹不過五味……”
“故善動敵者,形之,敵必從之;予之,敵必取之。以利動之,以卒待之。故善戰者,求之於勢,不責於人故……兵書上怎麼沒寫啊,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讀書的聲音越來越響,語速也越來越快。
大冷天的,額頭上卻有一層細密的汗水滲出。
中軍大旗下,南京軍各衛所的指揮使互相看了看,彼此都在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絕望:打仗,這範部堂就是個門外漢,怕是指望不上了。吃了敗仗,人家範部堂大不了依舊回南京當他的尚書大老爺,咱們武官地位本低,若將手下士卒都丟在這裡,還憑什麼在這個世上立足?
想到這裡,眾人也不在說廢話,都默默地退了下去,各歸本陣。
“敗了,敗了!”不片刻,南京軍陣中計程車兵同時發出驚天動地的喊叫。
然後,幾萬人馬如潮水一樣朝後湧來。
一時間,兵敗如山倒。
位於大陣之後已經被邊沿化的孫元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叫了一聲:“怎麼變成了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滁州大戰,滁州大戰……官兵不是贏了嗎?”
204。第204章 崩了
冷兵器時代的騎兵對戰,並不想後人所想象的那樣,雙方提著兵器騎了馬直接撲上去一通亂砍亂殺了事——那不是騎兵,而是騎了馬的步兵——實際上,騎兵的戰法有很多講究。講究到騎兵手上該使用什麼樣的遠近程武器,身上該披什麼樣的鎧甲,攻擊的節奏該如何掌握,什麼時候蓄養馬力。
講究不同,戰法也有不同。
不過大概歸結起來,不外是雙方騎兵對戰的時候都會選擇敵軍的斜面,像剝洋蔥一樣一層層剝削,直到一方承受不住崩潰為直。
雙方直接硬碰硬撞在一起是最差的選擇,最後的結果是雙方士兵攪成一團,然後大家失去機動力,坐在停止不動的馬背上,拿著兵器互相朝對方腦袋上招呼,那已經變成毫無技術含量的街頭群毆似的白刃戰了。
而白刃戰的雙方傷亡比例如果不是有一方在裝備上有極大的優勢,一般都在一比一左右,無論你計程車卒平日裡訓練有多刻苦,戰鬥力有多強悍,在這種一命還一命的廝殺中都是毫無用處。
在後世界的抗日戰爭早期,日本士兵的單兵作戰技術堪稱一流。
遇到老鬼子,每戰,八路軍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同八路軍主力,甚至是一個縣大對區小隊拼刺刀,鬼子依舊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亮劍》雖然是一本小說,可其中的故事大多是有真實戰例可查的。書中有一段說的是八路軍埋伏在路邊和日本軍白刃格鬥,最後的結果是鬼子被消滅乾淨,而八路也幾乎被打殘。
這種方式的白刃戰也只能發生在現代民族戰爭時期,在古代,超過兩成的傷亡,就足以讓一支部隊士氣降落為零,徹底崩潰了。
所以,古代中國的騎兵戰鬥多講究巧力,更多的時候,只用於威嚇動搖敵人陣腳,並在戰後對潰敵進行追擊。
像李自成這種直愣愣一頭撞過來,要將一場騎戰打成白刃戰的情形,關寧軍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頓時措手不及。
“轟隆!”彷彿兩道傾瀉而下的山洪狠狠撞擊,人體被撞得高高騰起,然後又重重地落地河水之中,落馬的騎士再沒有機會站起來,下面就是冰涼的滁水,頭頂卻是無數不停落下的憤怒的馬蹄。
兵器砍上鐵甲,發出頓挫的聲響,一排羽箭射出,只漫天血點子,卻沒有人發出一聲慘叫,各自都在悶頭廝殺。
有兩個騎兵砍斷了手中馬刀,同時伸出手去一拉,滾落戰馬。尤自在水中撕打不休。
李自成手中的長刀一連破開了兩具鐵甲,早已經滿是缺口不堪使用。他長嘯一聲,將刀子扔掉,接過親兵遞過來的一把大錘,砰一聲砸在一個關寧騎兵的胸口上:“我等已無路可退,殺上去,殺上去!”
那士兵胸口很明顯地凹陷下去,吐了一口黑血,在戰馬搖晃不休,奔出去十來步,才頹然倒下。
兩軍只一個照面,彼此都付出了三百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