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心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場已經限死了,只有大幅降低酒的成本,才能獲得更高的利潤。要知道這樣制酒的成本低得驚人,一畝甜高粱或紅薯製出的酒精是玉米的數倍,就更不要說米麥那些穀物了。在前世這是制生物燃料的方法,隨便一點就包占了中低檔白酒市場。
當然用這些作物固體發酵的工藝也有,但那要工業體系的支撐,就不是徐平在這個時代能利用的了。
把曲看完,徐平喜道:“秀秀和蘇兒你們兩個真是能幹,這曲眼看就是成了,等到天氣放晴,我們就開窖。”
兩個小姑娘哪裡明白這些,口裡漫聲應著,只是逗小貓玩。
徐平嘆了口氣,也不再理她們,隨手取了一把油紙傘,出去找桑懌說話。
過了端午節沒兩天桑懌就回來了,他倒是個守信的人。可出去打聽了幾天訊息,桑懌與徐平商量時的萬丈豪情就磨滅了不少。
馬家終於還是與那夥術士搭上了線,只是不知什麼原因,沒有請到家裡去,而是在靠近惠民河的原淳澤監的地方新開了個莊子,甚至莊裡幹活的直接就役使群牧司的廂兵。
這可是典型的地方豪強強佔官地,勢力之家強使官兵。可又如何?人家是太后的親戚,誰敢管他?此時太后臨朝聽制,忠於趙宋計程車大夫們一門心思想的是限制太后勢力,這些小事當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下邊的小官,就更加不敢管了。太后的勢力如此之大,誰敢保證不是第二個武則天?小官們當然是明哲保身,以免惹下滔天大禍。
北宋開封作為都城所在,制度與普通的州府不同。知府基本只管東京城裡的事情,那裡高官雲集,能不出亂子就不錯了。其他郊區各縣,則有專門的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此時一正一副,分別為張嵩和張君平。張君平是個水利專家,不久前提了個建議開溝渠解決開封內澇問題,兩人正忙著到處開溝呢,哪裡有閒心管這檔子爛事。
那個莊子位於群牧司的地盤,一般人也不敢去,正是馬家窩藏這一夥人的好地方。各方都裝作不知道,推得一乾二淨。
徐平和桑懌沒辦法,便就懈怠下來。
到了這個地步,桑懌之所以還沒走,倒不是他多熱心。他是個種地的,在徐平莊上發現了很多新事物,種地又快又好,有心要學,便留在了徐平莊上。
徐平找到桑懌的時候,他正在棚子底下研究中耕鏟呢。
這個時候又沒有除草劑,農人種地,最愁的就是鋤地了。不管多勤快,一場雨下來,草就又起來,長得比莊稼快多了。
一般來講,此時在北方一個男丁平均耕種二三十畝地左右。雖然做不到後世那樣精耕細作,收成也夠一家人衣食無憂。
徐平莊上只有二十多人幹活,卻一口氣種了一千幾百畝的高粱和苜蓿,正常情況哪裡忙得過來。全靠了徐平製出的各種新式農具,竟也遊刃有餘。種的時候有播種機,作物長起來了,有這中耕鏟,誰去鋤地。
桑懌渾身上下溼噠噠的,也沒去換衣服。見到徐平過來,起身道:“小莊主真是奇思妙想,這一趟鏟過去,什麼草都被壓住了,比鋤的也不差多少。只可惜了這一場大雨下來,等天晴了還要再忙一遍。”
徐平道:“哥哥這可就想得差了。中耕雖然沒有鋤得乾淨,但都是把草壓在了土下,就是遇上下雨,一時也起不來。這又比鋤強。”
桑懌有些驚訝:“真的?哪裡會有這種好事!”
徐平笑了笑:“等過兩天,哥哥儘管去看!”
兩人隨便閒聊幾句,便又說到了燒煉白銀的那一夥人身上。
桑懌苦著臉道:“這些年來,我也拿過好幾夥盜賊了,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有勢力人家攪合進來,我們就有些難辦了。”
徐平卻坦然了許多:“他們窩在惠民河邊上也好,離我莊子有幾十里路,就是生事也不容易牽連到我這裡。”
桑懌道:“聽說馬家與你家有些嫌隙,你就不怕?”
徐平道:“我怕他幹什麼?只要不去惹他,他又怎麼耐何得了我!只躲著他,難道他還能惹到我莊上來?”
桑懌搖頭:“總不能躲一輩子。”
徐平神秘地一笑:“哪裡會用躲一輩子!”
桑懌見徐平已經對那夥盜賊失了興趣,也覺得沒意思,只好轉開話題,只是說些種地的事。
徐平之所以轉變態度,是因為隨著時間增長,他對如今的局勢瞭解得更多,也就有了其他的想法。
剛開始的時候,他聽說馬家的靠山是垂簾的太后,那種大人物當然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