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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接下來將面對著的複雜之局面。
“讓開,快讓開!”
“站住,休得亂闖!”
“滾開,莫要誤了我家殿下大事!”
……
深思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天已近了午時,可李賢卻始終無法拿出個準主意來,依舊在廳堂上來回地轉悠著,儘自天冷,其額頭上卻已是掛滿了汗珠子,足可見其內心天人交戰之激烈,正自舉棋不定間,廳堂外頭突然響起了一陣轟然的喧譁聲,登時便將李賢好不容易方才有了點眉目的思緒攪成了一地的碎片。
“混帳東西!”
李賢治下素嚴,向不容下人們在面前放肆,但有犯,必重懲,此際思路被攪亂,自是憤怒已極,怒罵了一聲,幾個大步衝到屏風前,抬起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屏風上,但聽“嘭”地一聲悶響,那面雕花山水屏風便已轟然倒下,動靜之大,登時便令一眾擠在堂下的僕人們全都嚇了一大跳,顧不得再多爭執,亂紛紛地跪倒了一地。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璐王府的下人們這麼一跪下,本正與諸人糾纏不已的高邈就此脫了身,也不管璐王李賢的臉色有多難看,一溜煙竄到了兀自端坐在几子後頭的李顯身前,一迭聲地便叫喚了起來。
“嗯,何事驚惶如此?說,快說!”這一聽高邈如此說法,李顯立馬極為配合地跳了起來,焦急萬分地喝問道。
“殿下,這,這……”高邈按著昨夜李顯的交待,故意扭頭看了看堂下跪倒的一眾下人們,又瞅了瞅黑著臉的李賢,吞吞吐吐地不肯將話說實。
“你這狗才,六哥乃是自家人,有何話說不得,說,快說!”一見高邈演得當行出色,李顯心中暗讚了一聲,可口中卻似不耐至極地呵斥了起來。
“啊,是,是,是。”高邈口中應著是,可就是不肯說出個所以然來,那副小樣子瞧得李賢氣不打一處來,待要發作,卻又顧忌著李顯這個主子的臉面,無奈之下,只能重重地哼了一聲,對著跪倒在堂下的一眾下人們一甩大袖子,喝斥了一聲道:“爾等全都退下!”
“啟稟二位殿下,奴婢已探知監察御史崔鉉哲未奉詔擅入詔獄,勾連大理正侯善業,欲將上官大人一家密斬於獄中,及得奴婢回返,該案之所有人犯皆已提出刑監,午時一到便要開斬,事情緊急,還請二位殿下明訓行止。”高邈乃機靈之輩,一待璐王府下人退去,也不等兩位殿下開口,緊趕著便將所得之訊息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
“什麼?”
“嗯?”
高邈話音一落,兄弟倆幾乎同時驚呼了一聲,語氣中皆滿是驚疑的味道,所不同的是李顯的驚呼是假,而李賢則是真被驚到了,不止是因著訊息本身,更多的則是對李顯的預見感到驚訝與忌憚。
一向以來,李賢一直在摸索著光明正大地介入朝局的機會,怎奈代價沒少花,效果卻著實不佳,甚而因此將被逼前去岐州就藩,對此,李賢自是心有不甘,如今,一個能堂而皇之地介入朝政的機會已然出現,李賢不可能不動心——許敬宗等皆屬武后一黨,與朝堂主流的關隴一系素來不睦,彼此常有攻伐,只是因著武后的鐵腕,後黨人雖少,卻每爭必居上風,故此,從某種意義來說,打擊後黨便是籠絡朝廷主流的最好之機會,再者,事情真要是按李顯所言的那般,這一役的贏面無疑極大,一但諸事順遂,他李賢自可趁此東風扶搖直上,假以時日,取李弘而代之也不見得不可行,然則若是事敗,那後果只怕就未見得美妙了。
在李賢看來,李弘那個太子壓根兒就不足為慮,高宗麼,也不怎麼放在李賢的心上,倒是一向手辣的武后令李賢深為忌憚,眼下若是按著李顯的計劃行事,無疑將與武后來上一個正面碰撞,勝倒也罷了,可若是稍有閃失,代價只怕小不到哪去,更令李賢疑惑的是李顯這個往日裡畏畏縮縮的弟弟如今居然成長到了如此了得的地步,李賢不得不擔心自己所為恐白白替其做嫁衣裳,一時間不由地便想得有些痴了。
是時候加一把火了!李顯冷眼旁觀了一陣,見李賢神色變幻個不停,自是猜到了李賢心中的不甘與猶豫,這便沉吟了一下,霍然而起,對著李賢一躬身道:“六哥,午時將近,弟斷不能坐視上官大人冤死,若是六哥為難,弟當自赴之,縱死無憾!”話音一落,抬腳便要向廳堂外行去。
“七弟且慢!”李賢正自心煩意亂,這一見李顯說走便要走,不由地便有些子急了,一閃身,攔住了李顯的去路,咬著牙,一派發狠狀地從牙縫中擠出了句話來:“七弟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