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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也念念不忘的小路。夏天的時候,滿山滿坡都是金黃|色的油菜花,小路都是用山裡的青石板砌的。學校在山頂上,一到上學、下學的時候,那小路總是被學生們影影綽綽的身影點綴著。上學總是讓我煩心的事,所以基本上是拖著腳步走的,下學可不一樣了,那一路下來就像一隻自由快樂的小鳥,唱著“少先隊員之歌”(那時所有的小孩都以是一名少先隊員為自豪)。少先隊員的脖子上都戴著一條紅領巾,紅領巾其實就是一塊小三角形的紅布做的,老師說那紅色是用革命先烈的鮮血染成的,是紅旗的一角。那時候對我們小孩來說它能圍在脖子上是一種最崇高的標誌。
那時,我每天我還會碰到一個賣燒餅的大爺,他做的燒餅很香,烤得黃黃的,軟軟的,又有手感又有嗅覺。我每天基本上都要用家裡給我的零花錢買一個,5分錢一個,十年如一日。大爺永遠戴著一頂深藍色但已洗得發白了的鴨舌帽,帽沿都破了,但永遠是乾乾淨淨。手裡挽著一個自編的竹籃,竹籃上蓋了一層厚厚的棉布,所以燒餅永遠都是溫熱的。我想,他大概就住在我們學校的附近,渾濁的眼光透著幾分精明,大約四十歲左右。上學十幾年我吃過他的不下幾千個燒餅。每天我還要路過一個叫崔吉秀同學的家。她的家就在我們學校下面,很破的用泥巴糊的房子,房子中間有一個小院,院子的周圍種滿了竹子。她長得很漂亮,一雙眼睛一直像有水泡著一樣,水汪汪的。好像她還有三個兄弟姐妹,家裡肯定很窮,因為穿的衣服永遠都是打了許多補丁的天藍色土布衫,大大的寬寬的蘭布褲,因為補丁太多,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很重的感覺。冬天來到的時候,她的一雙手永遠是長滿了棕紫紅色的凍瘡,她學習不好,長得很瘦,說話纖纖的,因為個子高,永遠坐在教室最後的一個角落,象一朵謙卑的幹了的小油菜花。下課的時候總是第一個趕回家去,聽說她還要去割豬草,帶她的弟弟妹妹,有時還要去鎮上賣點家裡種的菜。小學還沒畢業,她就退學了。想著小學同學的時候,閉上眼睛我第一個想的就是她。其實,如果我記得對的話,我好像從來就沒有正式和她說過幾句話。
那時候,我的父親是名軍人,為了支援祖國的大西南建設,帶著全家到了山區。我的母親本是一個大家閨秀,後來跟隨革命也成了一名國家幹部。我就一個弟弟。我母親是那種很愛美的女人,她總把我和我弟弟打扮得引人注目的,我和我弟弟穿的毛衣永遠都是學校最耀眼的,其實那全是媽媽用各種剩下的毛線頭拼湊打在一起的。儘管那時條件有限,媽媽還是想辦法和附近村上的一個奶場有了聯絡,這樣我和我弟弟每天早晨都能喝上新鮮的牛奶。現在住在法國的老弟還老打電話來說,衝他長的那一身肌肉,他的洋人同事們就硬不相信他是70年代初在新中國紅旗下長大的,他說這還得謝謝咱老媽從小給咱底子打得好。爸爸去城裡開會時,總是能給我們帶回一大袋城裡產的那種叫“大白兔”的奶糖和用紅色的紙包著的“大泡泡”糖。那種陪我讀完小學的胖胖的圓頭紅色的上海產“丁字”牛皮鞋,現在我是很少再看見了,現在小街上擺滿的是各種各樣的仿製的假Nike、Adidas洋貨牌子的鞋子。
三。小二的童年往事 小明的雞雞
1975年,大人們在單位裡一會兒開批鬥會,一會兒開歡慶會,幾乎沒有星期天。所以我們小孩常常都在外邊山坡裡玩。特別是在夏天,因為全國都在“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所以學校裡都養著大白兔,為了給兔吃草,我們常常會去學校後山坡摘那種叫“萵韭菜”的野菜。那時候,我覺得天比現在的藍,星星也比現在離人近,我們幾個小孩躺在山坡上,穿著短褲、短裙,吹著牛皮數星星。晚風吹來的時候,常常會把童年無盡的夢給吹開來。比如說我就一直想知道小明下面的雞雞長得什麼樣子,是不是也和我弟弟一樣,媽媽給弟
弟洗澡的時候,我見過弟弟的小雞雞。那時在我眼裡,雞雞就是和別的東西不一樣。
小明是我媽媽單位醫生的兒子,和我同班。有一次,我讓小明給我看他的雞雞,他不讓,最後達成條件,他給我看他的小雞雞,我也給他看我的小寶寶。我們幾乎每天看一次,雖然我們很小,但那時候的教育和周圍環境告訴我們這不是件好事,所以常常我們就躲在附近生產隊專門給牛存放乾草的草棚子裡偷偷看。看的動作也很簡單,小明把褲叉脫下來,拿出小雞雞給我看,看完以後,我也把我的小裙子撩起來給他看,因為總想知道那東西是一天天長大了還是一天天變小了。沒記錯的話,我們互相摸都沒有摸過。那年我七歲,這事最後還是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