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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弟子引著一人來到門前,門簾一挑,走了進來,林宇廷冷眼看去,這人紅袍黑麵,身形彪悍,瞧歲數大概也差不了自己幾歲,那人抱拳道:“林大俠遠道而來,小弟迎接來遲,還望林大俠見諒。”
林宇廷見這軍官對自己很客氣,反倒有些意外了,也忙站起身拱手還禮,二人頗是噻喧了一番,這歐陽平言道自己現今雖在官府中當差,但年少時也曾憑著幾手三腳貓的武藝闖蕩過江湖,也極好結識武林中的英雄好漢,雖然偏處邊陲為官,但華山派的威名,卻也是久仰的了。
這麼一說,林宇廷自是受用,二人的話頭彷彿又親近了幾分,氣氛漸漸融洽,喝了盞熱茶,歐陽平婉轉切入正題道:“林生生這次親率貴派眾多朋友來到西北,不知有何見教啊?”
林宇廷聞聽此言心中稍感不悅,自忖你這廝也說從前是綠林出身,難道會不明白江湖中的事!怎麼現在又和我來這套公門中的手段,明知故問?
當下冷冷道:“歐陽大人是明眼人,我輩草民生死於江湖,自有自己的生計和過節,歐陽大人何必操勞,終不成我華山派到了你甘州地面,竟要造反不成?”
歐陽平聞言乾笑道:“林先生說笑了,在下絕無此意,只不過兄弟身擔這官府中的虛名,多少也得敷衍一下才行。上可對知州老爺搪塞,這下麼,也可不辜負地方百姓的重託,唉,想我歐陽平只是一介低等武職,卻攤得恁多幹系,地界上稍有個風吹草動,便有州官下令督訓,真是心中時時惶恐。”
林宇廷微笑道:“說來說去,歐陽大人還是擔心我們給地方上添亂,這也怪不得提轄大人,想我們這麼多江湖客,持刀帶劍,行走鬧市間,確是扎眼,只不過我林某人也是明事理的,我華山派更是武林中的名門大派,豈會不懂得王法?我又怎會不知道在公門中行走的朋友們的苦衷,不過我林某不遠千里,攜眾來到寶地,想必閣下也知道原因,歐陽大人請放心,我們要尋仇,自會找正主去,我們絕不會在這裡久留的,也不會在這甘州城內鬧起來,讓提轄大人為難。”
歐陽平聽了連連點頭稱是,未了想想道:“林先生是高人,懂的分寸,既然如此體恤小弟,小弟也就放心了,時辰不早,我這就告辭。”說罷站起身來,林宇廷亦起身抱拳,客氣了一番將他送出門外。
歐陽平快步出了客棧,心中仍是放心不下,臉上顯露出憂色來,等在門外的幾個隨行捕快見歐陽平出來,忙聚攏過來,詢問事情辦得是否順利,歐陽平嘆了口氣道:“事情要一點點來辦,諸君不要性急。”
其中一捕快不服氣道:“提轄大人,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刀劍聚眾,哪裡裡還有王法?我看和這些刁民道理是無法講得了,倒不如去州府裡搬了兄弟們來,將這些人哄走就是了。”
歐陽平微笑搖頭不語,上了馬和手下回衙。
他一路上暗想,雖說這華山派的掌門人許諾過幾天就走,不會給自己惹麻煩,但自己早從江湖中人那裡得知華山派這次是要去祁連山找奇仞門復仇去的,那奇仞門又豈是好惹的,如果知道華山派已到了甘州,打上門來,這數百人在城裡城外火拼,自己這專管緝捕盜賊,巡走治安的一方提轄,又怎能脫得了干係。
想眼下甘州城內,捕快鄉勇大概有五百來人,除了自己手下親率的二十餘精幹捕快外,其餘人等都是不濟事的,鄉村土兵,拿鋤頭要比使刀槍在行的多,說什麼也不是這些江湖豪客的對手。
想著想著,不覺深悔自己太大意,得到訊息後,沒有及早佈置請調兵馬,否則也不會在那姓林的面前低三下四的商求了,看來當務之急,還是一面派人監視城內外動靜,一面派人火速趕到離城七十餘里的高臺軍鎮請官兵來彈壓,哼,如果城內來了官軍,那麼諒這些綠林中人也不敢輕易鬧事,自己也可高枕無憂了,想到妙處,不禁心下略微有些寬慰。
送走了歐陽平,林宇延回到屋中思量:現在塞外正是早春寒冷時節,華山派自到甘州後已住了一月有餘,眾人嘴上不說,心中一定早已焦躁,其實這次興師動眾,主要還是為了除去自秋蟾這個心腹隱患,至於奇仞門,最好是和其虛晃一槍,然後打道回府,犯不上自己為上一代的恩怨去和他們冒險。
林宇廷雖是這麼想的,但華山派大造聲勢來到塞北,奇仞門卻並沒前來截擊,這倒令他有些意外了。看來是進是退,自己也該做一個決斷,嗯,還有葉香濃這妖女,自秋蟾是死了,可傅仁豪的血書還在毒仙子手中,若這丫頭有心找自己的麻煩,終究是個禍根,還須想個什麼法把她抓起來殺掉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