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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硯一微微放鬆身體,似乎自己剛剛說的事情和許航沒有半毛錢關係,又補充了一句有關的:“剛剛帶張諾的時候,我也有點壓力,也要靠著運動減壓,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許航平日毒舌如簧,這會兒倒是啞巴了,想了半天才說:“我開始帶寶寶也有壓力,不過什麼也沒做好像就沒了。不過可能因為是那時候太忙,忙的來不及有壓力……”
遠處飛來一隻烏鴉,哇哇的叫了兩聲,打斷了許航的話,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都沉默了。
都說不必糾結過去,都說只有往前看才能擺脫厄運,只是有些事情曾經刺痛整個過去,就算不刻意,總會有那麼一兩個瞬間,會被深藏在內心的殘酷記憶帶回去。
半餉,張硯一打破沉默:“還好,都過去了。”
許航低頭看著自己泡在水裡的幻影,他白,水清澈,倒是像泡茶時候在裡面的銀針白毫,看的分明,他想了一刻,復而抬頭看著張硯一猶豫的說:“那個……你要是對我媽有什麼意見,你可以跟我算賬,你千萬別報復寶寶啊!”
張硯一看了他半天,表情糾結的很:“胡說。”
許航也覺得張硯一固然小心眼又多重人格,但是應該不會卑鄙到跟個小嬰兒計較,他咳嗽一下:“那個……我覺得上一輩的恩怨,咱們能不能……就放下了?不管怎麼說,現在咱們倆養著孩子,就還是團結一點。”
許航的眼光湛湛,被水映的的倒是像是晚空星辰,不藏一點秘密,清澈透明。
張硯一覺得自己幾乎要溺斃,他移開眼光,騰地從溫泉池裡面站起來:“走吧,再泡下去要昏了,帶點吃的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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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的營業額為什麼一直都虧損?”張宸嵐不滿的說:“我知道硯一剛開始接手不熟悉,但是比起前幾年也差太多了。”
“也不能怪到硯一頭上,他還是個孩子,要是咱們幾個老傢伙不全心全意的幫襯,肯定要出亂子。”張宸輝把話題扔給許志東:“老許你說呢?”
許志東在旁邊帶著嗤笑:“的確不能怪硯一,他的精力都用在搶孩子上了!”
張宸嵐立刻反駁:“老許你這話什麼意思?這都是哪兒百輩子的舊賬了?再說這官司也打過了,遺產也分完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裡面來。”
眼看話題越發僵硬,張宸輝出來打圓場:“亨泰盈利,大家都收益。不管以後怎麼樣,現在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要在為了這些小事斤斤計較,硯一,你說說為什麼會虧損這麼多?”
張硯一放下資料說:“我們的貨源太少了。現在珠寶等級劃分太明顯,有升值空間的價格太高,很多買家會選擇直接去產地挑選,中間差價動輒幾萬,所以供貨商不願意提供給我們,就算我們進貨,也不容易變賣。好幾家店已經缺貨的厲害。”
張宸嵐嗤笑道:“張祿不是進了好多金首飾嗎?珠寶不夠,先用金子填補嘛。貴的不好賣,那就先賣點便宜的唄,便宜的總買得起吧?”
張硯一說:“金首飾價格也在攀升,況且金飾不比珠寶,能參考的市場價太廣,廉價首飾的利潤不高,懂行的人不會買,肯買的人不會出高價,亨泰要支付的人工和店鋪費用又高,只賣廉價珠寶是沒法保證收支平衡的。”
張宸嵐一時間也語塞了:“那怎麼辦啊?也不能幹賠錢啊!”
張硯一說:“所以,我們是不是考慮關閉收益不好的分店?”
許志東玩味的看了張硯一一眼:“你倒是說說哪家店在考慮範圍之內?”
張硯一說了三家分店,兩家位於城區的櫃檯,一家位於郊區,是面積最大的那家。
一個股東猶豫了一下說:“閉店不是小事情,我們還是再考慮考慮”
張硯一拿出一摞列印材料,給大家一一分發:“我計算了成本和人工,這三家,尤其是郊區的店,每個月的出件還不夠人工費,更不要說水電和裝置。”
許志東說:“那個門臉,當初是心儀買下來的吧?”
張宸嵐介面:“怎麼是她買的?明明是我二哥送給她的。要是這麼說的話,撤了店那個門臉的所有權怎麼分配?”
張硯一說:“門臉利潤歸亨泰,但是地方當初是許心怡作為股份投入亨泰的。遺產分配的時候,那塊地方留給了許航,算是他的股份。”
在座的幾個人都沒有做聲,心裡都在飛快的算計一筆賬。
張宸嵐照慣例是最沉不住氣:“哎呦,那如果關店,利潤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