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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下面可以清晰感知的微凸的胸,它們此刻都成了鑽心的利器,讓蔣青想起來便隱隱有了些痛感。
車子馳到楓林橋下,蔣青不自主地放慢了車速,清眉適才在這裡流露出的驚懼,好像又開始在車子裡瀰漫。蔣青身上覺出了些涼意,有些走神,腦海裡那落寞的背影已經轉過身來,於是,蔣青又看到了女人煞白的臉,泛著黑色微凹的眼圈。女人的唇動了動,似乎有些話要跟他說,但隨即而來的,是張驟然扭曲變形的臉孔,那上面現出的深入骨髓的恐懼,再一次讓蔣青的心痛了起來。
現在,女人一個人落寞地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她是不是想借助人群來逃避些什麼?在黑暗裡,到底隱藏著什麼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蔣青知道自己想到了不該想到的東西,所有人在面對未知的恐懼時,總會立刻聯想到它。
——鬼!
蔣青悚然一驚,整個後脊一片冰涼。他像所有思維健全的人一樣,不相信鬼的存在,但現在,為什麼在車廂的黑暗裡,他覺出了恐懼?
回到雲嶺橋下的“三寶酒吧”,朋友們已經等得頗不耐煩了。蔣青把鑰匙交到韋堅手上時,目光閃爍了一下,忽然覺得有些不敢面對這個老朋友了。
韋堅親熱地攬著他的肩膀,每次蔣青開車送女人們回家後,韋堅都會這麼親熱地攬著他的肩膀。
“我老婆沒給你添麻煩吧?”他說。
“沒有。”蔣青吱唔著,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路上的事說給韋堅聽。
大家顯然已經等急了,蔣青回來,便丟下一屋的狼籍,出門去龍泉賓館。蔣青跟在韋堅的後面,猶豫了半天,忽然拉住韋堅說:“我就不跟你們去了,家裡頭還有點事,得回去。”
韋堅還沒說話,邊上下午打電話那朋友誇張地道:“傻了吧,這輩子能見幾回俄羅斯妞,還是光著身子的俄羅斯妞。”
蔣青便做出挺無奈的表情:“沒辦法,給自己留點想頭吧。”
韋堅搖頭連說可惜:“過了這村就沒這廟了,回去抹眼淚吧你。”
話雖這樣說,但蔣青要走,大夥兒誰也不能攔他。出門之後,朋友坐上韋堅的帕薩特,座位不夠又打了一輛車。蔣青心裡有鬼,在路邊看著朋友們的車遠去,這才攔下一輛車。上車後,司機問去哪兒,他想了一下,然後說出了一條街的名字。
天還不算太晚,蔣青在那條小街上不停地奔走。
四十多分鐘之前,蔣青親眼見到有著纖瘦腰肢的女人走上這條街,她的背影此刻仍然浮現在他的眼前。但現在,這個女人好像已經消失在這條街上了。街上的行人比適才少了許多,小販的吆喝聲也變得有氣無力,蔣青自信可以輕易自稀鬆的人群中發現落寞寡歡的女人。最後,他已經沿著小街轉了三個來回,雖然並不覺得很累,但心中的失望已經讓他顯得頗為沮喪。
他坐在路邊一家商店的臺階上時,想或許今晚再見不到那個女人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呢?蔣青自嘲地想,那女人是你朋友的老婆,你今天只是第一次見到她。她的模樣並不算很漂亮,而且,煞白的臉色和微凹的黑眼圈讓她看起來帶有幾分病態。朋友說自己的老婆很古怪,讓你不要在意她任何的古怪舉止,而你現在,卻放棄了和朋友們去看難得一見的俄羅斯妞跳豔舞,在這條街道上尋找那個古怪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難道你僅僅是因為她適才流露出的恐懼,便要做出令人不恥的事情來?
女人孤單的背影還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蔣青用力拍打自己的腦門,試圖驅趕這些困惑他的畫面。她真的很恐懼,她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那些東西已經成為她生活中的噩夢,時時困繞著她。她懼怕黑夜,所以才會不願意一個人獨自回家。他把她丟在了人群裡,但她終究還要在最後獨自面對黑夜。
——那樣一個瘦削孤單的背影啊。
蔣青煩躁起來,他的思維已經不受他的意志控制。兩種矛盾的念頭交相閃現,它們像火與冰,冷暖混雜,很快就讓他覺得自己有點不堪承受了。
還是回家去吧,也許一覺醒來,他便能忘了那個古怪的落寞女人。
蔣青很快發現他連這樣簡單的願望都無法實現。他從臺階上站起來,穿越馬路到對面去等車,在路中心時,他的心神忽然變得恍惚起來,覺得有些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他應該去阻止它,卻又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不遠處發出汽車急剎車刺耳的聲音,稀疏的行人很快向聲音響起處聚集。蔣青下意識地跟了過去,透過人群,他看到緊急停下的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