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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沒有受過審。也許有人確實
曾向他襲擊,當然不是用刀,而是用石頭或是磚頭。詹妮弗猶豫不決地站在原地。
她的本能要求她立即回曼哈頓去,把亞伯拉罕·威爾遜拋在腦後。
但是,詹妮弗最終還是轉過身,重又朝副看守長的辦公室走去。
“他是個大案犯,”霍華德·帕蒂森說。“只要有可能,我們總是設法規勸犯
人改惡從善,而不是簡單地給予懲處。可是亞伯拉罕已經不可救藥。能叫他安分守
己的唯一辦法是送他坐電椅。”
這邏輯該有多奇特,詹妮弗想。“他告訴我,他殺死的人曾拿著屠刀襲擊他。”
“我看這倒是可能的。”
這一回答使她驚訝不已。“‘這倒是可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這兒
的在押犯有可能拿到刀子嗎?並且還是一把屠刀!”
霍華德·帕蒂森聳聳肩,說:“帕克小姐,我們這個地方有一千二百四十名罪
犯。他們中的一些人簡直是天才。跟我來,我讓你看一些東西。”
帕蒂森帶著詹妮弗穿過一段長長的走廊,走到一扇鎖著的房門跟前。他從一大
串鑰匙中挑出一把,開啟了門,擰亮電燈。詹妮弗跟著他走進一間幾乎空無一物的
小房間,房內有幾隻嵌在牆上的架子。
“這是我們保管犯人家當的地方。”說著他朝一口大木箱走過去,開啟箱蓋。
詹妮弗看著木箱裡的東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抬起頭望著霍華德·帕蒂森說:“我要重新見我的當事人。”
……
第六章
詹妮弗為亞伯拉罕·威爾遜的審判做了周詳的準備,她有生以來還沒有為什麼
事做過這麼細緻的準備。她在法律圖書館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查閱有關法律程式
以及辯護方面的資料;她與威爾遜一起送走了不少時日,為的是從他的嘴裡獲得盡
可能多的材料。這份差使實在花力氣哪。開始,威爾遜總是諷刺挖苦。
“你想知道我的事情,我的寶貝?我十歲的時候就和女人鬼混。你今年多大了?”
詹妮弗強迫自己不去理會他的敵視和輕蔑,因為她明白,這些情緒反映了他內
心的恐懼。詹妮弗堅持要了解他童年的經歷,他的雙親是怎樣的人,他在什麼環境
中長大等情況。幾個星期之後,亞伯拉罕·威爾遜的態度起了變化。起初的消極對
抗慢慢地轉為明顯地感興趣,繼而竟然變得十分主動。在這之前,他還從來沒有考
慮過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為什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詹妮弗以啟發性的問題開始喚起他的回憶。有些回憶只是不快而已,有一些則
使他痛心疾首。有好幾回,當詹妮弗問到他的父親時(他父親經常狠狠地抽打他),
威爾遜毫不客氣地要她馬上離開,讓他獨個兒待著。她照辦了。不過,她過後總會
再回到他那邊去。
如果說在這之前詹妮弗很少有時間忙自己的事的話,那麼,現在可是一丁點兒
時間也沒有了。她不是去找亞伯拉罕·威爾遜,就一定在事務所忙碌。每天一早上
班,往往要到下半夜才歇手。從星期一到星期日天天如此。一切資料,凡是有關謀
殺和非預謀性的殺人,不管是蓄意的或被迫的,只要她能搞到手,都從頭至尾地閱
讀過。她研究了數百份上訴法院的決議、訴訟要點摘錄、宣誓書、證據、申請和抄
本等等。她也分析了有關犯罪動機、預謀、自衛、被告的雙重危險以及暫時性精神
失常等方面的大量卷宗。
她還探索了把謀殺罪降格為非預謀性殺人罪的種種辦法。
亞伯拉罕並沒有蓄意殺人。可是陪審團能夠相信這一點嗎?尤其是地區陪審團。
市民們都憎恨他們所熟識的罪犯。詹妮弗提出了改變審判地點的動議,並獲得了同
意。審判將在曼哈頓進行。
還有一個重要的決定有待詹妮弗來做出:是否應該讓亞伯拉罕·威爾遜到庭作
證。他面目固然可憎,可是倘若陪審員們能夠當面聽一聽威爾遜的敘述,他們也許
會對他產生惻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