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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乾笑兩聲,雙手一攤。“算了。我放棄。你根本不會理解。一百萬年都不會。我們還是瞧一眼這本見鬼的書吧。我甚至也會努力變得嚴肅一些……如果我們能先吃點兒晚飯的話,我是說。”
“看我的。①『注:Watch Me,中世界的一種紙牌遊戲。通常,有人贏牌時就叫“看我的”。』”槍俠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啊?”
“就是說你贏了。”
傑克來回摩擦著打火石與鋼條,火星終於濺了出來,總算點燃了木柴。他滿意地坐回去,一隻手繞過奧伊的脖子,看著火舌蔓延。他對自己很滿意,他剛剛點燃了營火……而且他猜出了羅蘭的謎語。
3
“我也想到一個,”在吃肉卷的時候傑克說。
“很愚蠢的那種嗎?”羅蘭問。
“不是。真正的謎語。”
“那麼考考我吧。”
“好。什麼會跑卻從不走,有嘴卻從不開口,有床卻從不睡覺,有頭卻從無淚流?”
“是條好謎語,”羅蘭仁慈地說,“但已經很老了。答案是河流。”
傑克有點兒洩氣。“你真是難不倒啊!”
羅蘭把最後一口肉卷扔給奧伊,奧伊高興地一口接住。“不是我。我可是埃蒂口中的下手敗將。你見過阿蘭就知道了,他收集謎語的興趣甚至比得上太太們收集扇子。”
“應該是手下敗將,羅蘭老兄。”埃蒂更正道。
“謝謝。現在試試這條:什麼躺在床上又站在床上?/先是白色後是紅色/變得越胖老太太越樂?”
埃蒂大笑起來。“生殖器!”他大聲叫出謎底。“夠粗俗,羅蘭!但是我喜歡!我喜……歡!”
羅蘭搖搖頭。“你猜錯了。一條好謎語通常玩的是文字遊戲,就像剛剛傑克關於河的謎語,但是更多時候它更像魔術師的把戲,把你誤導到完全相反的方向。”
“應該有兩重意思。”傑克解釋了亞倫·深紐曾經告訴他的參孫謎語。羅蘭點點頭。
“是不是草莓?”蘇珊娜問道,接著就自問自答。“當然是。這就像那個火的謎語,裡面藏著暗喻。只要你明白這個暗喻就能找到謎底。”
“我用性作暗喻,可我說出口的結果是她扇了我一記耳光,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埃蒂故作哀傷地說,可是沒人搭理他。
“如果你把‘變’字兒換成‘長’,”蘇珊娜繼續說,“就很簡單了。先是白色再是紅色,長得越胖老太太越喜歡。”說完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羅蘭點點頭。“我知道的謎底是文莓,但是我肯定兩個謎底意思都一樣。”
埃蒂拿起《謎語大全》翻看起來。“聽聽這個,羅蘭?什麼時候一扇門不是一扇門?”
羅蘭蹙起眉頭。“這是不是又是你愚蠢的玩笑?因為我的耐心——”
“不是。我發誓我很嚴肅,而且——至少我在努力。這是書裡的謎語,我只是恰巧知道謎底。我小時候聽到過的。”
傑克也知道了謎底,衝著埃蒂眨眨眼,埃蒂眨回去。奧伊也試圖模仿,可這頭貉獺一直只能同時閉上兩隻眼睛,試了幾次後最終放棄,把他們都逗樂了。
與此同時,羅蘭與蘇珊娜都在苦思冥想。“肯定和愛情有關,”羅蘭說。“一扇門①『注:這裡一扇門(a door)與敬愛(adore)同音,所以羅蘭才做此猜測。』,敬愛。什麼時候敬愛不是敬愛……唔……”
“唔。”奧伊也跟著哼哼,它模仿起羅蘭沉思時的腔調簡直惟妙惟肖。埃蒂又衝著傑克眨眨眼,傑克趕緊捂住嘴免得笑出聲。
“是不是虛偽的愛情?”羅蘭最後問。
“不是。”
“窗戶。”蘇珊娜突然很肯定地說。“什麼時候一扇門不是一扇門?當它是扇窗戶的時候。”
“不對。”現在埃蒂笑得更加開懷,可傑克對兩人那麼離譜的答案真的非常驚訝。的確是魔術,他想。魔術裡都是些很普通的東西,沒有會飛的地毯,也沒有消失的大象,但魔術就是魔術。他們正在做的事兒——圍坐在火堆旁猜謎語——突然在他眼中被賦予了嶄新的意義,他們就像在玩捉迷藏,只不過現在用的遮眼布是由詞語織成的。
“我放棄。”蘇珊娜說。
“我也放棄。”羅蘭說。“告訴我們你知道的吧。”
“答案是罐子①『注:罐子(a jar),與英語單詞“半開的”(ajar)同音,此處這則謎語就利用了這兩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