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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金殼鍾表,指標指到八點十分的位置上。
不過我知道皇帝一般是早上六點就起身的,一般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坐在正殿上朝。
現在這個……算是放婚假?
他在銅鏡裡看看我,我垂下眼不去看他。
經過昨晚,我已經徹底不再抱什麼天真幻想。
明明應該很餓,可是卻沒吃下多少東西。
裴德進來,先跪皇帝後跪我。
我看著他一身紫袍跪在眼前,想著前天我還向他作揖,稱他公公。
現在卻完全倒轉過來。
權勢真是一樣又殘酷又奇妙的東西。
無怪許多人為些沈迷。
“車輦已備,請皇上與侍君移駕。”
皇帝站起來,我跟著起身。
要去……見太後……
這個,這個是不是俗話說的,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咳,這個想法害我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嗆到!
我居然……居然……
可是,理論上說,這個太後,的確……應該……
算是……
我的,那個啥啥。
省掉那兩個讓我打寒戰的字。
皇帝可能有所誤會,牽起我的手說:“太後雖然嚴厲,但是你並非妖嬈惑主之流,她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勉強點點頭,還是覺得胸口有點悶的慌。
看了那麼多的電視劇,好象十個太後九個半都變態。
本來嘛,後宮的女人多半變態,太後在宮裡待的時間又長,老公又死了,古時候死了老公的寡婦本來心理就會有點不對勁吧?更何況她又在宮裡,又死了老公。
兩樣加起來,她想不變態都難。
這種心理變態的老女人,一般來說都不喜歡兒子身邊有什麼偏愛的寵妃之類。
我……雖然不是什麼寵妃,可是從侍書一躍成侍君,太招眼兒了。
上了步輦,皇帝的黃龍頂蓋在前,我的步輦上支的是一頂藍綢繡白鶴的,圖案可謂精緻。
可我現在哪有那個心情。
一行人浩浩蕩蕩。
太後住的地方叫清言宮。
名字可真叫怪。
清心寡慾,默然少言麼?
看到那個匾,我第一反應就是,寡婦住的地方啊,果然名字都這麼的有特色。
結果呢,有讓我想不到的。人家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當然太後門前……是非不一定多。
可是,這車蓋步輦也……太多了吧。
皇帝先下了龍輦,一邊有人扶著我也走下來。
他比我高大半個頭,肩膀也比我寬些,看看宮門前那些金彩輝煌的交通工具,笑了笑說:“看來我們是來的最晚了。”
我心裡又格登一下。
不用問這些交通工具都是誰的,我又不是傻子。
那些妃啊嬪啊的估計早都來了。
就我……姍姍來遲。
昨天除了四妃,其他的後宮命婦差不多都去給我道賀行禮了。
而現在,後宮裡地位最高的幾個女人,馬上就要和我正面相逢了。
皇帝挽著我的手向裡走。我雖然覺得這樣不大合乎禮數,可是又不敢一把甩開他。
彆扭。就算不說禮不禮的,你想想兩個大男人手牽手向前走……也夠惡寒的。
這個皇帝……是存心讓我當上腥說謀臧邪傘!�
我這麼和他並肩進去,肯定是要招禍的。
就算那些女人現在不能把我怎麼樣,將來……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誰知道皇帝什麼時候用膩我這張牌,打算棄子呢?
忽然想起分桃的典故。
彌子瑕受衛靈公愛寵之時,與靈公分桃,靈公開心的要命,說是一個桃子也想到和我分吃,實在是恩愛。可是到了子瑕新鮮不再,美色漸退的時候,靈公翻臉的功夫一等一,馬上問他罪,啊,我的車你也敢坐,還把吃剩的桃給我,實在是大逆不道。
我比彌子瑕的處境還要糟糕多了。
因為衛靈公到底還喜歡過他的美貌,我卻連這一點點優勢也沒有。
不知道皇帝什麼時候就要卸磨殺……呃,不殺驢,改殺人。
清言宮的院子花木扶疏,看來這太後愛好園藝。
入宮門的時候,我有些緊張,目光垂下來看著地。
皇帝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我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