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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麼個地方來。
小吳又吩咐我幾句,退到門外面去了,不忘了告訴我說他在後面迴廊那裡候著,有事就喚他。
我想想他說的話。
倒茶遞水有宮女,磨墨有小太監,我好象沒有什麼事情就要做,就是等在這裡。
門邊的小側耳房裡有張長椅,一張桌子,倒也有筆墨紙硯什麼的東西。可是我拿起筆來又放下。
我寫什麼啊?好象沒有什麼要寫的。
好象除了皇帝,在這裡別人不能吩咐我做事。
這個……這個文秘生活倒是輕鬆。
如果伺候的大老闆不是隨時會要人腦袋的話,倒真算是件輕鬆的活兒。
可是,擱這麼個地方,攤這麼個頂頭上司,我真是輕鬆不起來。
能不能辭職不幹啊?我想回文史閣去輕鬆摸魚混日子,不想在這裡提心吊膽的等傳喚。
耳房的門是半開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屋裡發了多久呆,聽見閣裡面自鳴鍾噹噹噹敲了三下。
有種恍惚的感覺,這種報時方式,已經闊別一年了啊。
在這裡每天聽著敲梆子看著更漏和日晷,我都已經把現代計時方式忘記了呢。
這屋裡就坐了我一個人,其他人不知道是有事忙,還是身份不夠坐這裡,反正一直沒有進來。
我悶的都想睡著。
外面有走路的聲響,不止一個人。
我心跳的忽快忽慢。
聽到裴公公的聲音說:“主子今天下來的早,奴才這就讓人備茶點來。”
接著聽到一個聲音,清朗醇厚,又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你這差事也當滑了,明天給你換到西斜巷去掃樹葉子去。”雖然是和太監說話,但語氣不重,明顯就是有些調侃的意思。
這說話的聲音好熟。
我愣在那裡,心裡不停重複告訴自己,皇帝來了,可不要御前失儀,那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聲音又說:“倒有點燥熱,把窗戶開開。”
這聲音真的很熟啊,一定在哪裡聽過。
沒人叫我,我就繼續在小屋裡呆坐。
皇帝應該是走進閣裡面去了,侍衛太監宮女都站在廊下院子裡,我這待遇算不錯,自己坐在這兒,沒人問沒人理。
雖然裡裡外外的人不少,可是連聲咳嗽也聽不見,這種安靜靜得讓人心裡不安,惴惴的直髮慌。
忽然門被推開一些,裴公公衝我無聲的招招手。這間屋裡不太亮,他往門口一站,無聲無息的活像個幽靈。我也輕手輕腳的站起來,跟他向裡走。
剛才我看到的是這間內書房的正屋,往西走是間寢殿模樣的宮室。地上鋪著極厚的軟氈,即使不刻意高抬腳輕落步,踩上去也是綿軟無聲。黃帳低垂,能聽到平穩的呼吸聲。裴公公湊到耳邊來吩咐我,皇帝昨天晚上晚睡,這會補個覺。等到申正時分叫起。
我有些疑惑,這應該是小太監的差事,怎麼派到我頭上來。
可是人家說話腰板硬,我只有聽命的份。
屋裡靜的很,裴公公也出去了。我坐在那張大床的腳踏子上發呆,聽著外面案上自鳴鍾隱隱的滴嗒聲。
不知道明宇怎麼樣了。
還有,這個皇帝說話的聲音,我一定在哪裡聽過。
可是,我沒見過皇帝啊。
啊,突然想起來。
我捱了打以後第一次見裴公公,他陪著一個人來的。那個人說話聲音清朗醇和,隱隱約約就是,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聲音!
我的天!
難道那時候那個人就是皇帝麼?
我那時候對他一點禮數也沒有,不會……不會受什麼懲處吧?
可是當時我又不知道。
究竟是不是他呢。
渾渾噩噩的擔著心事,時間倒過的快了。
我聽外面的鍾敲了四下,站起身來,挨近帳子,按著裴公公的吩咐喚:“萬歲爺該起了。”
帳子裡“唔”一聲,有些慵懶的聲音說:“什麼時候了?”
我脫口而出:“四點……啊,是申正時分。”
那人說:“哦。”
聽到悉悉簌簌的聲音,我上前撩起帳子勾好,正要回頭去喚外頭候著的小太監進來,皇帝已經坐了起來,說道:“不用叫人,你過來吧。”
我心裡突的一跳,回過頭來。
把一邊的衣服拿了給他套上。好在穿衣服這種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