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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冊子合上:“唉,我操心操的多了,國庫軍供我可管不著。這主意您愛用不用。再說了,若要改徵兵令,下面事情又多又雜,難辦的很。”
別覺得我是存了為皇帝好為這個王朝好的心思。
我只是想讓自己有用,讓皇帝覺得我活著比死了強。
我可不想只做個招人眼紅的棋子,轉移旁人注意力的箭靶,用完就可以扔掉,過河便可拆橋。
這些事知易行難,皇帝要推行起來可不簡單,到時候我自然還有細則奉上給他。
我想活的長些,再長些。
我想活著去享受自由。
最起碼這三年,我要保護好自己。
梳洗上床,皇帝躺在那裡身體並不放鬆,半天也沒翻身。
我知道他沒睡著。我也沒有,不知道是不是看帳本名冊時間太長了,總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我想他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們這種情況,是同舟共濟,還是同床異夢?
無論是同是異,現在我和他卻是禍福相依。我知道單憑那杯印章不足以使我站穩在這後宮之巔。我離不開皇帝,只要我在皇后的位子呆一天,就都要依賴他的扶持保護。
而且那些計策中,我不是沒有私心的。
權利,我很難抓住。財力,我起碼要握住。
這樣,皇帝就算想過橋抽板,也得顧忌一二吧。
不是我想累垮自己……而是……這種情況之下,能多抓一點籌碼,將來保命就多了幾分勝算。
薰香氣在鼻端縈繞,皇帝的手臂又圈過來,將我攔腰摟住。
他和鼻息也漸漸低沈平緩,看樣……我和他的這個婚假,竟然比不休的還要累呢。
一大早爬起來,劉童進來服侍我梳洗,我還擺手讓他動作輕些,結果皇帝翻了個身,已經坐了起來:“什麼時辰了?”
劉童忙躬身說了。
皇帝揉揉額角,也揭被下床。小順也進來,服侍皇帝。
嗯,沒有宮女在跟前我就是自在的多了。
皇帝早膳都沒用就走了,手裡還拿著昨天我寫給他的那幾張紙。
精簡人事,開源節流,夠他忙乎一陣子的。
我吃了早飯接著寫我的皇后手令。昨天聽書令官說“奉懿旨”,我當時目瞪口呆,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我當然知道皇太后皇后發的手令叫懿旨,可是我,我不是女的,這個詞用在我這裡怎麼聽怎麼彆扭。
所以寫完手令她一來,我就說:“以後我要發的手令,統統說是宣德令就好,別懿旨不懿旨了。”
她沒說別的,很恭敬的應是。
我把手裡剛蓋上印章的紙遞給她:“頒出去吧。”
她屈膝俯首,雙手接過。
唉,改天把這個動不動就下跪的禮也廢了算了。
皇帝走了,我還覺得滿無聊的。看會兒帳簿,喝杯茶,坐在窗邊看會兒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現在還沒有停息,北風吹卷著雪花撲在窗紙上簌簌作響,讓人覺得心裡寧定。
小陳奉茶上來,我轉頭看他。
好象還在思禮齋時候一樣。屋裡很靜,就兩個人。
“開開窗戶吧。”
“主子,外頭冷,還是別開了。”
我搖搖頭,沈聲說:“你去宣侍書明宇過來。”
小陳愣了一愣,我抬起頭來,面無表情重複了一次:“去宣侍書明宇過來。”
他應了一聲,明顯有些不知所措似的,躬身退了出去。
我伸手推開窗,雪花比昨天細小多了,但仍然下的緊,亂紛紛的隨風旋舞。放眼遠望,天地間灰撲撲的,紅牆綠瓦都被雪蓋得嚴嚴實實。
不知道在視窗站了多久,胸口覺得已經被寒風侵的冰涼。手有點僵硬,輕輕釦上窗扇。
身後小陳的聲音說道:“主子,明侍書來了。”
我慢慢轉過身來,明宇果然站在殿門處,穿著天青的錦袍,披著件裘皮斗篷。
“拜見皇后千歲,千千歲。”
他中規中矩的躬身下拜,令我一縷笑意在嘴角凝固住。
明宇。
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這麼遠了麼?
“免禮。”
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面對他謹慎守禮的態度,我也只能淡然的說,免禮。
明宇,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