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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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尼亞。
葉普蓋尼沒有理他。阿列克謝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在想著這個桌子真是又寬敞又結實。
阿列克謝停頓了一秒,繼續看著眼前的空氣,波瀾不驚地說道:能夠讓熱尼亞你完全躺在上面。
葉普蓋尼的心被猛擊了一下,渾身的血液隨之震盪了起來。可是阿列克謝依舊在用言語施暴著:從你一進門,我就在想,我可以越過這一點距離,把你扔到這張桌子上,把那些礙事的燭臺和聖經都推到地上,你會反抗,不過不要緊,我力氣比你大,你不敢喊叫怕驚動外面的神父,你只敢小聲地用語言羞辱我,這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我可以用我的雙腿壓住你的雙腿,用手按住你的手腕,真是很奇怪,你並不是一個沒有力氣的人,但是看起來總是很瘦弱,我可以輕易在你的手腕上壓住瘀痕來。當我們的身體完全貼近,我能隔著制服感受到你身體的形狀,我就會吻你了,吻到你沒有空氣可以呼吸,也沒有舌頭可以再指責我的粗暴,然後我就能感受到你的身體在制服下從冰冷變得滾燙,你常常無力地踢打雙腿想掙脫,這反而會引起更多更密切的接觸,你不知道你多會調情,熱尼亞。
葉普蓋尼感到那一枚被他折斷的針還惡毒地留在心臟裡,把生鏽的不健康的慾望偷偷地隨著血液傳輸。他依舊面色冷漠地坐在那裡,但他知道,在身體的深處阿列克謝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震動著他最微小的血管。被埋葬在身體裡的記憶像是還魂的幽靈,那些關於氣味、力度、觸感與聲音的記憶,那些可恥的快樂,那些骯髒的小角落,都一點點翻騰出來。葉普蓋尼感到自己的身體在被加溫,在初春的空氣裡,他感到了蓬勃的慾望在嘲笑著他的無力。
葉普蓋尼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看在上帝的份上,閉嘴吧,廖莎。
他為自己聲音裡所蘊含的怨氣和渴望而悲哀。
阿列克謝笑了起來:熱尼亞,你的上帝管不住我的想法。
他繼續看向前方的空氣,殘忍地講了下去:在你努力呼吸的時候,我就會解開你的制服領口,你的扣子總是扣得那麼嚴實,有時候解起來會相當困難,不過不要緊,我總想得到辦法,我會解開你領口的扣子,然後親吻你的鎖骨,那是我最喜歡的部位。我會一路親吻上去,讓你來不及做出反應和思考,你的雙手會漸漸停止反抗,有時候會慌亂地有點想抱住我,好像是求救一樣,我就能鬆開你的手腕,用手去撫摸你金色的頭髮,無論在陽光下和月光下,它們都顯得那麼美麗,勝過諾夫哥羅德的金色穹頂。我的手會鑽進你的制服下襬,放到你的面板上,就像我日常所做的那樣,我會在你光滑的面板上畫出我的領地,我要知道你的確需要我,需要我的撫摸、親吻甚至更激烈的舉動。當我覺得你的反應已經給出答案,你在等待我,我就會脫下我們兩個人的衣服,我們都會燙得跟一團火焰一樣,接觸的每一寸都在燃燒。你躺在這張大木桌上,金色的頭髮散落在這深色的木紋上,面板的顏色被襯托得像是一個盛情的邀約。熱尼亞,這個時候,我就會去拿我想要的東西。我會一邊親吻著你,一邊撫摸著分開你的雙腿。溫柔或者粗暴,全看我的心情。我會拉起你的腰,它經常能完成一些不可思議的動作,然後我不會文雅的,熱尼亞,我會讓這張桌子後悔接納我們,我會讓你忘記這個該死的世界,我會讓整間房子都只聽到我們結合的聲音,你會咬著自己的嘴唇或者咬向我的肩膀,這都沒關係,那個時候你忍住呻吟的表情一定漂亮極了,對吧,我親愛的熱尼亞?
葉普蓋尼已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在他這位惡劣的前任情人毫不留情的殘暴言語下,他已經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無論他如何拼命捏住自己的手腕,捏到腕骨都要斷裂的程度,也遏制不住這種顫抖,這種顫抖從他每一根血管滲出。不健康的回憶和感情正在對他進行兇狠的反撲。他環視左右,想找一個銳利的東西刺入自己前任情人的喉嚨。
當主教走進這間小房間時,他看到等待他嘉獎的兩位出色的年輕人,一個神情從容洋洋得意,一個臉色慘白滿頭大汗幾乎站立不穩。主教憐憫地拍了拍這位過分緊張計程車官生,另一位士官生則體貼地替自己同伴辯解道:他見到您太激動了,閣下。
拿到獎章之後,葉普蓋尼幾乎是衝出那個房間的。他帶著強烈的恥辱感和自責,騎著馬一路向著涅瓦河飛奔,他如此趾高氣揚地扔掉了阿列克謝,一次次堅硬地磨練自己的靈魂,卻居然在他面前再次展現了軟弱,比起阿列克謝的惡毒,他更不能原諒自己的落敗。他一路衝到了涅瓦河邊,即使到了三月,氣溫依舊還很冰冷,河面上漂浮著一層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