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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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操縱著,他的情人在以一種可怕的方式懲罰自己,但是極大地取悅了他。他找不到呼吸的速度和心跳的頻率,看著情人的金髮在火光中上下跳躍著。
阿列克謝徹底沉溺在了金髮情人的獻祭裡。
能夠震碎天空的疼痛和快感讓葉普蓋尼漸漸沒有了力氣,但是深切的不滿足依舊在撕咬著他,他看著阿列克謝,彷彿看著自己靈魂的一部分,他需要這部分靈魂以一種兇狠的姿態回到他的身體。葉普蓋尼把嘴裡的布料咬得更緊了一些,堅持上下挪動著自己的身體,他用眼神向阿列克謝下達著命令。阿列克謝摟住他的腰,咬上了他的鎖骨,幾乎要咬出傷口來,阿列克謝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熱尼亞,放心。我都會給你。
阿列克謝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葉普蓋尼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自我責問。有一度,阿列克謝用牆上的繩子把他綁到了那個鐵製的十字架上,堵住他的嘴巴,用力地進入了他,他們結合在一起,以骯髒和快感,一次次撞擊著這個聖物。世間的一切都不如這一刻來得真實。
在葉普蓋尼終於得到徹底的滿足之後,他們抖抖瑟瑟地抱在了一起,混著鮮血和別的液體,不斷地互相親吻。阿列克謝一遍遍吻著自己情人的耳垂、咽喉和鎖骨,溫柔地說道: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東西了嗎?熱尼亞。葉普蓋尼低著頭沒有說話,阿列克謝把他的臉掰了過來,正對著自己,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嘴唇:現在我也要得到我想要的。阿列克謝再一次進入了他的身體,極其溫柔而繾綣,他們這一次就像一對正常的戀人那樣莋愛,就像還有漫漫白日可以共同消磨,就像還有漫漫歲月可以相互依偎。他們就像兩片羽毛貼合在一起,柔軟地對待著對方。
阿列克謝溫柔地用著自己的力氣,握住了葉普蓋尼的手:熱尼亞,你後悔嗎?
葉普蓋尼一邊喘息著一邊微笑起來:你問殺人,還是你。
阿列克謝輕輕吻著葉普蓋尼的脈搏和手腕上的十字架,沒有回答。
葉普蓋尼抬起自己的身體,讓阿列克謝沉入得更深,他堅定地回答道:無論是殺人,還是你。都是我這輩子幹過最壞的事情,但是我也並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這一次,當高潮來臨時,漫長的愉悅和快感連成一條長長的階梯,他們一步步攀了上去,漫步在星空中。
在此之後,他們長久地擁抱在一起,用深淺不一的親吻代替了傾述。
阿列克謝在葉普蓋尼耳邊輕輕問道:你現在在想什麼,熱尼亞。
葉普蓋尼向後靠到了自己情人的懷裡,放鬆地回答:我大概是會下地獄的。
阿列克謝笑了起來,他貼近了葉普蓋尼的耳垂:那太好了,長官,我會在那裡等你。
這是葉普蓋尼聽過的最糟糕最可怕的誓言。他伸出手去拉低阿列克謝的脖頸,又開始了漫長的、傾述一般的親吻,在顫抖與汗水中,他們貼得如此緊密,好像是一個身體。
第二十六章 殊途同歸
上升之路,
下降之路,
殊途同歸;我只想
在兩條路的盡頭,
恨或者愛,遺忘或者紀念,
你在那裡,我的地獄和天堂。
——路易斯·塞爾努達《漫遊》
當烏曼諾夫敲響這個審訊室的門時,開門的是那個棕色頭髮的犯人,這位軍官並沒有覺得驚訝,他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們被共和國的幽靈捉走了。
站崗計程車兵驚訝地發現那位來自聖彼得堡的長官,從審訊室裡出來時,自己倒像是剛剛被審訊過一樣,疲憊、睏倦、滿身傷痕、站立不穩。對比起來,那位流放犯人雖然也是傷痕滿滿,但是卻意外地顯得神采奕奕。
阿列克謝從門邊拾起一根柺杖,遞給葉普蓋尼。葉普蓋尼看著他,這位犯人笑著聳了下肩膀:我可不年輕了,腿腳也不是那麼方便啊,長官。葉普蓋尼接了過來,這是用粗樹枝打磨而成的東西,在手握的地方非常光滑,看得出是經年使用的結果。葉普蓋尼杵著這個,跟在阿列克謝後面。他是恪守職責押送犯人回去的軍官,前面是他的犯人。他們就這麼一前一後步履蹣跚地走著,索洛維茨修道院的通道黑暗而漫長,牆壁上的燭火若有似無,他們在半明半暗中艱難地跋涉著,因為寒冷,身體的痛苦顯得清晰而深刻。葉普蓋尼看著前方阿列克謝的背影,他的情人脊樑挺得那麼直,偶爾在晦暗中轉過頭來向他微笑的臉是那麼滿足。這個瘸腿的罪人,幾乎是葉普蓋尼在這八年間見過的最滿足最幸福的人。葉普蓋尼緊緊握住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