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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時候貌似還沒我或者是我太小了。
我這輩是兄弟四個,老大是新疆軍區糾察大隊退役的。老二是鄭州一家大商場的經理。老三在美國讀書,後來被臺灣的老闆邀請去開發軟體工程了。我是老四,最小的,野戰部隊退役。也數我混的最差,老大是工人,分配的。老二是經理,大學生。老三是拿著綠卡的,都快成了華僑了。我。。。。。。時運不濟,分配廠倒閉,四處打工為生,現在,碼字湊合著活著。
爺爺在世的時候,最寵的就是我。他老革命,勤儉的很。三個哥哥沒得著他一點好,就給我買了一雙當時很流行的青島雙星旅遊鞋,讓幾個哥哥眼氣了很長時間。他的書架,誰也不許碰,惟獨我能在他書架上翻著找書看。他的營養品,奶奶都吃不著,每次去鄭州過年,那些營養品一定被我當零食咔嚓掉。他不但不吵我,還慣著我吃。
就是這樣,最寵我的爺爺過世了。你說,我不受打擊嗎?那是相當的大啊!
我沒有提出探家請求,爺爺在我當兵的時候寫信給我,要求我必須做到軍人應該做的事情,家裡的一切不許我操心,要把自己完全的奉獻給黨的事業。
說的輕巧,這事兒說說真的很輕巧,但是輪到自己身上真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也想回家看看,可是我要回家了,爺爺一定不會原諒我。舍大家為小家是爺爺平生最厭惡的事情,我回去了估計更糟糕。但是我真的很想念爺爺,但又不能違背爺爺的命令,為難死了。
指導員也找了我,給我解釋現在是戰備時期,我對連隊的重要性,不能放我離開,希望我能理解。我理解,怎麼不理解啊?這事兒我自己都處理了兩撥了。可我難受啊!人家是女朋友,隨便相處,能有幾年?另一位是傷,又不是很嚴重。我這可是去世啊!十幾年的關懷就這麼沒有了啊,我能不難受嗎?
自己爬上三十米高的水塔,躲在裡面嚎哭。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脆弱的一面,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點,但是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脆弱的樣子。哭完了,坐在水塔上看天空,發呆。
要說這時候誰還能保持著一顆平靜的心,那他絕對在說謊,或者他不是人。我也和他們一樣,死氣沉沉的,做什麼事情都顯得很沉默。而且我經常去爬水塔,躲在上面哭或者就在那上面看著天空發呆。
連隊幹部也在注意著我的行蹤,只是一到中午或者下午的時間,我就沒影了。問我去了哪裡我也不說,他們也擔心我出什麼事情。後來就有人跟蹤我,盯著我,省的我想不開。結果我總去爬水塔,可把連隊幹部們嚇壞了,他們以為我想自殺。
那一天我又爬上了水塔,坐在上面發呆。副連長找了過來,站在水塔下面喊我。
“小慕容!你爬那麼高幹什麼?快下來。”
“沒事,我在上面看風景。”
“上面有什麼好看的?危險的很,掉下來怎麼辦?”
“掉不下去,沒事兒,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不用管我。”
“你不下來是吧?行,我上去。”
副連長我們關係也不錯,他其實也就是小三十的人,還沒結婚呢。你說說這麼大人了,和我們一群兵混在一起玩的傻開心。
結果他就也爬了上來,和我並排坐著。
“景色還不錯。”他說。
“嗯。在這裡心裡會安靜一點。”
“我還以為你想自殺。”
“以前想,現在沒那念頭。”
“為什麼不想了?害怕了?”
“不是,死的沒意義。”
“嘿?那怎麼死有意義,你說說。”副連長遞給我支菸。
“我現在是軍人,戰死才有意義。”
“呵呵~也許我們幾個應該感謝沒有打仗,要不然你一定衝上去送死。”
“才不會。”
“你不是說要戰死麼?”
“傻瓜才去送死。你以為我傻啊?我說的戰死就是正常的戰死,不是那種大腦一熱端著槍就傻乎乎的衝上戰場打算和人家拼刺刀的白痴。”
“真的不打算跳下去?”
“副連,你是來勸我的還是來刺激我的啊?有你這麼勸人的嗎?”
“我才不管你跳不跳呢,我就是來問問。你小子死了就死了麼,反正我又不心疼。”副連叼著煙斜眼看我,臉上全是壞笑。
“靠!我跳給你看!”我抓住欄杆,翻過去。
“跳啊~~有本事你鬆手,跳下去。先給你說好啊,跳下去之後萬一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