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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戴得很整齊,可說是達到盡善盡美。
教堂中的牧師和辦事員走了出來,我們便按順序站在終身大事的欄杆前。溫米克那個樣子似乎毫無事前準備,完全是偶然碰上的。在婚禮儀式開始之前,溫米克從背心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自言自語地說道:“嗨!這裡還有一枚戒指呢!”
我扮演的是陪新郎的角色,也就是新郎的男儐相;教堂裡走出來一位身材矮小、柔弱無力的女人,是個領座員,頭上戴了一頂柔軟的無邊帽,真像一頂娃娃帽,由她當司琪芬小姐的心腹女友。嫁姑娘的責任則移到了老人家的身上,而老人家卻無意中引起了牧師的大為不滿。事情是這樣的,牧師問道:“是誰把這位小姐嫁給這位先生的?”而這位老先生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結婚儀式進行到哪一個專案了,站在那裡對著寫在牆上的十誡溫厚寬容地笑著。牧師看到這裡又一次問道:“是誰把這位小姐嫁給這位先生的?”可是這位老先生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只顧自己自得其樂,對牧師問話全然不顧。所以新郎用以往的那種聲音對他喊道:“老爸爸,你知道吧,是誰嫁女兒?”老人家在說是誰嫁女兒之前卻輕鬆活潑地說道:“對極了,約翰,對極了,我的孩子!”這時牧師滿臉陰沉怒氣,停頓了下來。這使我有些惶恐不安,今天能不能順利完成婚禮倒是遇上麻煩了。
然而這次婚禮卻順利地結束了,我們走出教堂,溫米克掀開聖水盤上的蓋子,把自己的白手套放在裡面,然後又隨手把蓋子放上。溫米克夫人卻指望將來,一切向前看,所以把白手套放進了口袋,換戴上那副綠色手套。溫米克在走出來時又得意洋洋地扛上那根魚竿,對我說道:“你倒說說,誰會想到這裡舉行的是一場婚禮?”
早餐已經定好,是在一家位於斜坡之上的令人興致雅然的小酒店裡,就在一英里多地的綠地上方。在酒店的正廳中放著一張檯球桌,這是為了在嚴肅的結婚典禮之後輕鬆一下心情而準備的。溫米克伸出手臂挽住溫米克太太的腰部時,她再不把他的手臂推開。她坐在一張靠牆的高背椅上,就像放在匣裡的大提琴一樣,當琴師需要演奏的時候,就讓他任意地擁抱。看到這一點可真叫我從心眼裡高興。
我們享受了一頓非常可口的早餐,無論是誰,只要對某一道菜不動刀叉,溫米克便會說道:“所有的菜都是定好的,你們儘管放心大開胃口好了。”我向新郎新娘祝酒,向老人家祝酒,向城堡祝酒,在辭別時我又向新娘致意,儘量使自己顯得落落大方,心情愉快。
溫米克把我送到門口,我又一次和他緊緊地握手,並且祝他幸福快樂。
“謝謝你!”溫米克搓著雙手說道,“你可一點兒也不知道吧,她可是個養雞能手呢。什麼時候到我們家來品嚐一下雞蛋你就會知道了。”說著他又拖我回來低低說道:“皮普先生,我告訴你,這可是伍爾華斯的心情。”
“放心吧,我不會在小不列顛街提到這件事的。”我說道。
溫米克對我點點頭,說道:“哪一天說不定你會把這件事給捅出來,但千萬不要讓賈格斯先生知道。他會說我變得心慈手軟了什麼的。”
第五十六章
馬格韋契在監獄裡病得很厲害。自從他收監待審一直到開庭審理,整個這段期間他都在生病。因為他有兩根肋骨折斷,有一側的肺葉受了傷,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和痛苦,而且病情每況愈下。由於病痛使他話講得都很低聲,甚至聽不清楚,所以他乾脆少講話,但是他特別喜歡聽我講話,所以我的首要任務就是給他講,給他讀,凡是我覺得他應該聽的我便為他講,為他讀。
因為他的病實在太重,不宜於住在普通牢房中,所以一兩天之後,他便給搬到了監獄的病房中去。這就給了我一個機會伴在他身邊,否則我是不能與他相伴的。如果不是因為重病,他必得戴上手銬腳鐐,大家都認為他是一個死心塌地的越獄犯,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壞話。
雖然每天我都見到他,畢竟相見的時間較短,分開的時間比較長。回想起來,當時無論他精神狀態方面有什麼變化,哪怕一丁點兒變化,從他的面容上都能反映出來。我真記不起來他有過哪一次變得好一些。監獄之門又把他鎖上之後,他越來越瘦下去,越來越虛弱,病情越來越糟。
他的性格已變得十分溫順,對於前途也就聽之任之,對一切都已疲倦了。有時候,從他的行為態度上,或者從他忽然脫口而出的一兩句話中,我會得到一種印象,好像他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如果他處於一個良好的環境,是否他就能成為一個好人呢。不過他並沒有表示出他的這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