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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這麼認為,”陌生人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這麼認為,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不過,現在我倒要向你提出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英格蘭有一條法律,即在沒有得到證據證明時,每一個人都是清白無辜的。”
“先生,”沃甫賽先生回答道,‘哦作為一名英國人,我——”
“說下去!”陌生人對著他咬著自己的食指,說道,“不要回避問題,你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條法律。哪一個是你的回答?”
他站在那裡頭歪向一邊,身子歪向另一邊,完全是一副氣勢洶洶的責問神氣,伸出食指,點著沃甫賽先生——彷彿特意點著他讓大家知道——然後,又繼續咬他的食指。
“你說!”他問道,“你究竟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這條法律。”沃甫賽先生回答道。
“既然你當然知道,剛才為什麼不早說呢?好吧!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沃甫賽先生好像完全處在他的操縱之中,受著他的擺佈。“你可知道所有那些證人都還沒有經過法律盤問這一事實?”
沃甫賽先生剛開始說“我只能說——”,話便被陌生人打斷了。
“怎麼?你不想用是或不是來回答這個問題?好,我再問一遍。”他又用食指點著沃甫賽,“看著我,你知道還是不知道所有這些證人都還沒有經過法律盤問?說吧,我只要你說一個字:是抑或非?”
沃甫賽先生吞吞吐吐的,不知該怎麼答才好。我們開始對他轉變了態度,敬佩之情減低了。
“你就說吧!”陌生人說道,“我來幫幫你,雖然你並不值得我幫忙,但我還是幫幫你吧。先看看你手中拿的這張報紙,報紙上是怎麼寫的?”
“報紙上怎麼寫的?”沃甫賽先生看了一眼報紙,給弄得不知所措,只得重複了一句。
陌生人以極具諷刺意味的態度和令人捉摸不定的神情又說道:“你剛才讀的是不是這張印著字的報紙?”
“毋庸置疑。”
“既然毋庸置疑便好辦。那麼把報紙翻開,再告訴我報紙上是不是清清楚楚地印著犯人明明白白的宣告,他的法律顧問們都要他保留辯護權?”
“我剛剛才看到這一段。”沃甫賽先生抗辯道。
“別管你剛剛才看到什麼,先生,我並沒問你剛剛才看到什麼。只要你高興,你儘可以去倒著讀主禱文,當然,也許你早就倒著讀了。還是來說報紙吧,不,不,朋友,不是欄目的開頭,那些你都已經看過了,往下看,往下看。”(這時,我們都覺得沃甫賽先生很會耍花樣。)“怎麼樣?你找到了嗎?”
“在這裡。”沃甫賽先生說道。
“好吧,你用眼睛好好看一下這一節,然後告訴我,它是不是清清楚楚地指出犯人明明白白地宣告他的法律顧問們要他保留辯護權?說吧,是不是如此?”
沃甫賽先生答道:“措詞可不太相同啊。”
“措詞雖然不太相同,”這位紳士尖刻地說道,“可意思是不是一致呢?”
“那倒一致。”沃甫賽先生答道。
“那倒一致。”陌生人重複道。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又把右手向證人沃甫賽伸去,“諸位,現在我來請教大家,這一段新聞明明在他眼前,可是這個人根本不去理會它,竟然把一個沒有經過審訊的同胞判成有罪,事後還能安心地睡大覺。你們對他的良知有何評價?”
我們大家都開始懷疑沃甫賽先生並不是我們曾經想象的那種人,他的馬腳已經開始為人們所覺察。
“不要忘記,諸位,就是他這一類的人,”這位紳士把手指指向沃甫賽先生,趁勢緊逼道,“就是像他這樣的人有可能會被召去充當陪審員,參加審理案件,掌握著生殺大權。他嘴上鄭重其事地宣誓,說要忠誠地為國王陛下效勞,在法庭上公正地審理犯人,根據證據提供判決,順天行法,可就在像剛才那樣盡過職責後,他卻能回到家中,只顧自己安安穩穩地睡大覺。”
我們現在才深深地體會到,這位不幸的沃甫賽的確是過分了,如果他適時而收,停止他的自以為是,情況也許大不相同。
這位陌生的紳士有一副不容爭辯的威嚴氣慨,而且他的態度明顯地表現出他了解我們當中每一個人的秘密,他高興揭露誰,誰準保垮臺。這時,他從椅子的高靠背後走出來,走到兩張高背靠椅之間的地方,正對著火爐。他就站在那裡,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巴中咬著。
“根據我所得到的資訊,”他用眼睛掃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