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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要準備第二天的考試,所以考試這幾天他們幾乎都沒啥交流。陳敬之前憋了一大肚子的話想說,如今終於考完試了,他反而有些踟躕,猶豫了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
蘇茨藜見陳敬欲語還休的樣子,不由在心底暗笑。她正好也有話想跟陳敬說,畢竟兩人這麼尷尬的處著也不是個事兒。
“要不咱們把今天的晚自習逃了吧?”蘇茨藜遞了個紙條給陳敬,她現在很喜歡寫紙條,說話的同時不會打擾別人,雖然今晚大家都沒啥學習的心思。
陳敬接過紙條看罷,抬頭環顧了亂哄哄的教室,心想這麼嘈雜的環境確實不適合“談心”,但是今晚不說,明天阿藜又要回家了,他可不想再擔驚受怕的挨一個月,光這一個星期就夠他受的了。
蘇茨藜見陳敬點頭,扯著他從後門悄悄溜了出去。
因為每晚有教導主任巡夜,兩人不敢到燈火通明的地方去,只好躲到了旁邊的小學部。此時的冬夜已經很冷,才出來了一會兒蘇茨藜就冷得直打哆嗦。“咱們到那裡坐坐吧。”天氣實在太冷,她有些懷念北方的暖氣了。
兩人就著鞦韆架旁邊的石凳坐下,都沒有開口說話。小學部早已放假,路燈早就關閉,校園裡空蕩蕩的,偶爾能聽到幾聲不知名的鳥叫。“陳敬,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蘇茨藜打算速戰速決,兩個人大冬天跑出來挨凍實在太二了,而且這小學部里人影也沒一個,看著挺恐怖的。
“阿藜,你家裡出了什麼事?”班主任也沒跟他說是什麼事,但是阿藜去了這麼久,還差點連期末考試都趕不上,應該挺嚴重的吧。陳敬頓了一下,補充道:“現在都解決了麼?”
蘇茨藜沒料到陳敬會問家裡的事,她本來準備了一大堆拒絕的理由,被陳敬這麼一問倒有些措手不及。不過這樣也好,她也覺得自己的那些理由有些牽強。她整理了思緒,道:“我小叔過世了。小叔元旦早上去的,姐姐打電話過來我就回家去了,沒來得及跟你們說。”小叔現在應該安息了吧,今天她返校的時候爸爸的臉色已經好了一些,希望隨著時間的流逝爸爸能慢慢緩過來吧。自己唯一的弟弟走在前面,他應該是最傷心的人了吧。
爸爸的一生頗為坎坷,小地主家的大兒子,也曾經歷過高枕無憂的富家子弟生活,土改之後家裡被打成貧民,父母相繼過世,他憑著自己的手藝愣是讓幾個弟弟妹妹都有了好歸宿,自己反而是最後結婚的。可惜大媽(蘇爸已故妻子)不能生育,這倒也罷了,反正蘇家已經後繼有人,沒想到最後大媽得了肺癆,爸爸傾家蕩產也沒能治好。之後經人介紹認識了媽媽,有了她們三姐妹,日子也算過得去。但是老天好像覺得這樣還不夠似的,在自己大三那年奪去了媽媽的生命。從那以後爸爸就一直鬱鬱寡歡,姐姐生了小孩之後才好一些。
如果要問蘇茨藜這輩子最佩服誰的話,應該就是爸爸媽媽了吧。他們處在那樣一個亂世,經歷了極大的苦痛與坎坷走到今天,每一件事都足以讓人肅然起敬。她跟陳敬說了很多,從小叔說到爸爸媽媽,說到他們在那個時代的經歷的事情。話匣子一開啟好像就收不回來,她說了好久好久,醒悟過來的時候發現陳敬已經沉默很久了。
“我光顧著自己說了,抱歉啊。”蘇茨藜這幾天守靈太壓抑,遇上這麼一個契機,她的情緒就像是關久了的閘門忽然開啟,再也止不住了。“你聽得很無聊吧?”
“沒,聽你說完覺得大伯幾兄妹的感情真好。”自己小叔跟爸爸一樣到處做生意,每年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見一面,談的也都是些生意上的事,偶爾談不攏還會吵架,這麼多年了從未變過。他都不知道小叔是做什麼生意的,爸爸好像不太願意說起小叔似的。
“他們的感情確實讓人羨慕,就是那個年代太苦了。”蘇茨藜想起兒時媽媽抱著自己講述那些往事,那時的她只覺得那些人簡直是魔鬼,比日本鬼子還要可惡。現在回想起來,媽媽平和的面容下也有許許多多的無奈吧?“相比起他們,我們真是太幸福了。”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收藏又漲了哇,謝謝大家~~親們冒個泡泡唄,對劇情啊,人物設定神馬的提點意見哇
☆、冬夜談心2
兩人在石凳上坐了很久,阿藜跟陳敬說著自己這段時間的一些心事,很多地方她只是隱晦的帶過,畢竟不能告訴他自己是重生的。
“所以啊,我還是很自私的,你——”蘇茨藜本來正跟陳敬說著自己守靈時的一些感觸,忽然發現陳敬直直的盯著自己,眼裡的光芒在漆黑的夜色映襯下竟然格外耀眼。“你看著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