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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還看見蘇軍悄悄在人後抹眼淚。他作為家裡的長子,一手操持父親的喪事,幾天下來已經消瘦很多。倒是錢氏,除了第一天的鬼哭狼嚎,這幾天反而悄無聲息了。
蘇五的喪事辦得很隆重,家裡請了當地有名的風水先生看了墓地,下葬的日子選在一星期之後,剛好是蘇茨藜考試的前一天。元旦只有三天假,蘇茨藜只好給老肖打電話,老肖也知道本地的習俗至親去世子孫都要守靈,安慰了她幾句之後就准假了,只是叮囑她這兩天一定要抽空看看書,畢竟馬上就要期末考試。
守靈其實很辛苦,村裡的習俗是從老人過世那天開始,靈前的燭火就不能斷,所以得隨時有人看著。除了蘇鳳因為懷孕不能久跪,幾個子孫輩的不管白天黑夜都要跪在靈前等待親朋來祭拜。蘇明、蘇斌和蘇澤年紀太小不能熬夜,男人們又要接待來弔唁的親朋好友,於是守靈的重擔就放在了家裡的女眷身上。一星期下來,蘇茨藜只睡了三次,別的時候都是趁著沒人眯一會兒,李氏黃氏和蘇大姐更是幾乎沒合過眼。蘇茨藜以前一直覺得弄這麼多繁瑣的儀式費時費力又費錢,看著爸爸給小叔穿上新衣,放進棺木,請先生超度等等一系列的儀式,幾天下來慢慢懂了。前世的她遠在學校,回到家的時候媽媽已經下葬,那時對著牆上的照片、空蕩蕩的房間。她知道自己錯過的不只是葬禮,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她沒能跟媽媽告別。
蘇茨藜輕易察覺到了大家情緒的變化。隨著祭奠的儀式一個個完成,大家的傷痛好像也稍微平復了一些。親人已經逝去,我們能為他做的其實什麼都沒有。繁瑣的祭奠儀式,逝去的人也自然不知。活著的人如此這般,只是為了化解心中的哀思。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人性的自私,某覺得這是人之常情。總要先愛自己,才能學會愛別人。
☆、冬夜談心
陳敬皺了皺眉頭,他已經在這道物理題上耗了半小時了,還是不能找出完美的解答方法。明天就要期末考試,他有些煩躁。阿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老肖跟他們說了是家裡有事,也不知道到底出啥事了,應該能趕上期末考試吧?元旦那天自己的表白嚇到她了嗎,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天沒有訊息。可是她並沒有拒絕自己牽她的手啊,還有——那晚自己青澀的吻。
這幾天他瘋狂地學習,以為這樣就能拂去心裡亂七八糟的思緒,但每次轉頭看見身邊空空的位置,總是不可避免的想起她。
唉,她胳膊上的傷也不知道好了沒。
陳敬忽然記起自己好像在某本參考書上看到過這道題。他擱下筆,打算往桌洞裡翻翻那本書,側頭看見站在門邊的人,手上的動作停住了——是他眼花了嗎,居然阿藜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不讓我進去哇?”蘇茨藜笑道,她一直呆到小叔下葬之後才回的學校。今天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班裡的同學正緊張地準備著明天的考試。自己走進教室的時候陳敬不知在想什麼,她站了好久他都沒有察覺。蘇茨藜不想打擾陳敬學習,乾脆站在旁邊觀察他。教室裡明亮的日光燈給陳敬打上一層光暈,他低著頭學習的樣子讓她想起他生日的那個上午,他遞給自己暖暖的牛奶和麵包,好像也是這樣,美好得像一個天使。
“你站了很久了?”看她不像是剛到的樣子,陳敬連忙站起來讓蘇茨藜進去。
“沒,我剛到,看你在做題就沒打擾。”陳敬似乎還是初相識的樣子,但眉眼之間已經隱約可以看見陳爸的風範。黑框眼鏡下的雙眼專注地盯著手裡的試題,高挺的鼻樑可以說是臉上的亮點,上唇和下顎青色的鬍渣已經不見,看來是用過剃鬚刀了。中間的嘴唇有些薄,聽說這樣的人有些無情。想到元旦那天就是它吻了自己,蘇茨藜不禁有些臉熱。
兩人一時無語,氣氛有些尷尬。沉默了一會兒,蘇茨藜拿出自己的課本開始複習,畢竟明天就要考試,她這幾天幾乎就沒怎麼看書,只能臨時抱佛腳了。陳敬本來想問問她家裡出了什麼事,看到她憔悴的臉龐又把話憋了回去。“考完試再說吧”,他想。
兵荒馬亂的期末考試持續了四天才結束。跟期中考試一樣,還沒考完大家就知道了大部分科目的成績。蘇茨藜的成績不如期中,畢竟她沒怎麼準備,要是這樣都能考好就真是逆天了。陳敬倒是很不錯,他目前的成績穩居班級第一,就是不知道全年級能排多少了。不過聽老肖的語氣,估計前三也是有希望的。大家都很高興,畢竟在B中每個班最關心的就是學習了。
這次陳敬和蘇茨藜依舊被分在不同的班級考試,兩人只有晚上的時候能見到,晚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