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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牧野杉菜,那麼你是誰。
他內心裡不斷重複著這個問題,從床上起身倒水。礦泉水沒入喉嚨的感覺緩解了他過於焦躁的心情,他換上泳衣,有如逃避般地跳入游泳池中。冰涼的水沒過他的頭頂,他仰面躺在水面上,腳下划水,緩緩閉上眼睛。夢裡光怪陸離的片段依次從腦中呼嘯而過,他想起初次見面的少女和之後的她截然不同,她徐徐從他身畔走過,淡定而遊刃有餘。他想起她認真研究著算式的樣子,明明都是枯燥的計算機語言,卻在她的手下靈巧地編織成奇妙的構想。
他早該想到。你不過也是剛剛大學而已,哪裡能夠過目不忘,又哪裡能夠這麼輕而易舉就寫出了一個遊戲程式。他早該想到,她不該是這個世界的人,她的靈魂自由而遙遠,只能如浮萍似的這麼飄著,這具軀殼只是她寄宿的地方罷了。
他有這麼多不知道的事,又有如山般想讓她知道的事。
你可知道,道明寺集團現在已經變成日本龍頭企業了,你可知道,我終於做到能夠一手挑起道明寺的大梁了,你可知道,母親在催我結婚,催著下一代繼承人了,你可知道,母親已不再執著於我另一半的身份地位,她只需要一個能成為我另一半的女孩子了。
你可知道,我好想你。
站在200層樓的高度往下望去,彷彿眾生都踩在腳下,落地窗明亮乾淨,望過去就是悠悠藍天白雲,日本明明這麼小,可為何就是找不到一個你。我們……是否還呼吸著一個世界的空氣,你是否還是在我身邊,只是已變成了別人,只為了讓我再也找不到你,你一向都這麼狠的,我有道理相信。
這麼想著,道明寺司忍不住恨她,卻又沒法忍住不想念她。他清楚她的狠絕,堅定地拒絕他,在國外的四年真的壓根不睬他,甚至勸他去聯姻。明明是這麼可惡的女人,他卻無法停止住喜歡她。你到底擁有怎樣的名字,怎樣的樣貌,又到底在哪裡呢。如果你這麼討厭我纏著你的話,我就不纏著你了,只要能夠再一次看見你,再一次與你交談就好了。
道明寺雙手撐在欄杆上眺望著窗外的景色,他現在已經站到了如斯高度,卻連喜歡的人都抓不住。可惡的女人,不僅將自己隱瞞得這麼深,還這麼狠心將他一個人丟下。
“現在已經下班了耶,道明寺少爺你這是要當工作狂的節奏嗎,快出來吃飯!”接起了手裡的電話,那邊的聲音吵吵嚷嚷的,依舊是美作這個沒正行的傢伙。他自從和大河原滋聯姻之後,那些花花公子的習性都被洗刷得一乾二淨。大河原滋雖然是個天然呆,但在管理丈夫上還相當有一手,道明寺還真沒想到這兩隻居然會看對眼,而美作現在被她管束得乖乖的,□□什麼的早都不碰了,這不家裡就有一個。
花澤類最後還是和藤堂靜分手了,大概所有人都有個難以忘懷的初戀吧,花澤類一直無法忘記藤堂靜,一直為了和她在一起而努力,卻最後還是沒能在一起,甚至,是花澤類自己先提出的分手。更奇妙的是,他和杉菜在一起了。是的,不是她,是杉菜。看見杉菜的臉道明寺依舊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恨,但他卻能付諸一笑,因為他知道,杉菜不是她,不是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又愛得無法掙脫的女人。
而西門,他則更為戲劇性了。明明心性最理智、對家族最認真負責的他,竟然喜歡上了平民的女孩,雖然家裡也上演了一出拆散的戲碼,不過他倒是將女孩保護得嚴嚴實實,現在將西門家打理得井井有條,家裡也鬆口了,讓他和女孩順利交往。
好友們都漸漸有了歸宿,只除了他。他也依舊罔顧家裡的催促,一個人打理著諾大的道明寺家,身邊一個雌性生物都沒有。即便如此,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大概,經歷過那麼一個之後,其他的都已經無法觸動他的心絃。他已經這麼深地愛過一個人,其他人就都變成了無法相容,他的程式只能相容她一個人,所以才會這麼快發現杉菜不是她,所以才會這麼理智地再不碰其他女人。
他只愛過一個女人,現在也愛著她,將來,他也還愛著她。
只有在失去之後道明寺才瞭然了她的心態,她想念著她愛著的人,她憂傷的表情,她寂寞的微笑,一切都有了解釋。在品嚐到她的心態之後,他為她心疼又懊悔。心疼她曾像他這樣地疼,又懊悔沒對她更好一點。
——其實你不知道,即便知道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還是會愛上你,也一定還是會追逐你,即便你明天就會消失在我的身邊。即使只是一秒,我也想看著你的臉啊。即使只有一秒,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你。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