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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該死,請主子責罰。”
每當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時候,解安琪都忍不住要一遍又一遍的反問自己,如果她當初沒有遇上這個男人,那麼她會不會就沒有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
明明她跟他,最開始的時候,應該是合作關係的不是嗎?
究竟又是為何,變成如今這樣的?
她要稱他為主子,可她內心裡卻又不甘願奉這人為主。
說白了就是她解安琪不願低人一等,不願低首仰視別人,她想要的從來就是高高在上的俯視他人。
就好像…就好像鬼域殿的君王妃一樣,她不明白為什麼同樣都是女人,她生來就要被人踐踏,而連一個正眼都不曾給她的宓妃,難道生來就是讓人仰視俯首的嗎?
“你何罪之有,本少主又為何要罰你?”垂眸掃了眼跪在地上,嬌躺顫抖得厲害的解安琪,男人漆黑的墨瞳裡掠過三分冷嘲,七分不屑。
就她這樣的道行,也有資格在他的面前耍心眼?
當真是個笑話。
“主主子英明神武,氣場強大,安琪心中欽佩不已,故而對主子心生敬畏,並非是真的懼怕主子。”如果可以,此時此刻解安琪真的很想遠遠的逃離這個地方和這個男人。
她雖然稱這個男人為主子,但她骨子裡到底高傲得很,從不認為她就是男人手下那種可以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卑微如螻蟻一般的手下可以相提並論的,因此,解安琪只有在極不利於她的情況之下,方才會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自稱屬下,通常情況下她都會以她的名字‘安琪’來作為自稱。
似是如此就可以將她和那些沒有丁點兒自主權的人區分開來。
“起來吧。”
“謝主子。”
“靈川塢假扮鬼域殿君王妃一事,你不但沒有讓本少主看到該有的效果,甚至還險些失手被擒,繼而暴露出更多的東西,對此本少主很不滿意。”
垂眸喉嚨乾澀的嚥了咽口水,解安琪光潔的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她忍不住想要扯著袖口去擦,卻又強行忍住了,咬著唇瓣低聲道:“是安琪辦事不利險些誤了主子大計,還請主子恕罪。”
“罷了。”
聽到這裡解安琪並沒有認為自己逃過一劫,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顯然他還有沒說完的話。
“你雖辦事不利,但好在也起到了混淆視聽的作用,吸引了鬼域殿大部分的注意力,再加上其他那些勢力不明其中原由,紛紛臆測假扮事件的真實目的,也算為本少主爭取再次出手的時機了。”
“還請主子再給安琪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解安琪不敢隨意揣測男人的心思,她能做的就是聽命行事。
即便這些年來,她替這個男人辦成了多少事情,哪怕一件件她都完成得相當的漂亮,可說到這個男人壓根從未相信過她。
解思甜於無意中得到宓妃的畫像,然後自以為聰明的設了一個局,藉著父親解錚海之手將她送到了靈川塢,再透過她讓鏡月宗,觀音谷和金陵宮中挑選出來的女子,在她的示意下裝扮成宓妃的模樣,堂而皇之的穿梭於靈川塢的大街小巷,以便迷惑赤焰神君,藉機達成所願。
她以為她算計到了她,還能於不知不覺間除掉她,卻不知她所設下的局,分明就是她面前這個高高在上,彷彿不將世間一切放在眼裡的男人,不知透過什麼手段一早就安排佈置妥當的。
原本解安琪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的,她還曾傻傻的以為,她所接到的命令不期然間與解思甜的謀劃不謀而合了,就算兩者之間沒有十分相像,但好歹也相差無幾。
又豈料解思甜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中,莫名其妙就被這個可怕的男人當作了棋子。
何謂最高明的棋子,無非就是淪為了棋子卻不自知。
顯然,解思甜當了一回棋子,她卻什麼都不知道。還極有可能她在設計她之後,不知躲在何處暗笑她解安琪傻的吧!
意識到這一切還是解安琪在重傷的情況下趁亂逃出靈川塢,因擔心會落到鬼域殿的手中,她既不敢召來絕地山莊的暗衛相護,又不敢冒然返回清平客棧,只能咬牙硬撐著前往魑魅林的途中,偶然遇到奉命前往靈川塢輔助她成事的雪迎開始。
雪迎就是那個黑袍女人,她直接聽命於這個男人,是這個男人的貼身暗衛,地位算是相當的高,因此,即便她是奉命去相助解安琪的,在言行舉止之上她也無視不屑瞭解安琪一個徹底。
“你既有這個心,本少主自當成全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