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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山洞在數十塊月光石的照耀之下亮如白晝,清晰可見這整個山洞的格局,寬敞整潔自不必細說,單單就是那曲曲折折又極有規律的佈局,顯然不是先天就如此的。
可見這處隱藏在魑魅林中的山洞,並非是無主的,而是作為一個隱蔽的落腳點,時常都有人在精心打理。
“如何了,本少主吩吩你的事情可都辦妥了?”寬敞明亮的大廳裡,鋪著金色絨毯的主位之上,一個面容冷峻,眉目清俊的年輕男子慵懶的斜躺在上面,烏黑的墨髮隨意的散落在他的胸前,微眯的雙瞳看似無波卻湧動著凜冽的冷寒之光。
他以紫金冠束髮,一襲銀色的錦袍襯得他膚色如雪,高高立起的領口,以金銀兩色絲線相互纏繞,繡製出大片的奇異圖藤,不禁令人眼前一亮。而那寬大的袖口處,則以同色的絲線繡製出層層疊疊的雲紋,映襯著袍身上的海水祥雲,真真是越發顯得尊貴出塵,又不失雍容霸氣。
他的聲音很是有些特別,猶如大提琴聲那般華麗有力,音色朦朧,卻又悠揚渾厚不失豐滿,是那種只要一開口出聲就能牢牢抓住了人耳朵的聲音,讓人聞其聲就會有一種想要再見其人的想法。
“回回主子的話,安琪都辦妥了。”解安琪是個很高傲的女人,即便她的母親不過只是一個妾室,而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庶出的女兒,但她的骨子裡卻是極其高傲且自負的。
她自認為不管是容貌還是學識,又或是心機跟手段,通通都不比解思甜遜色,她唯一差的就是出身。
因此,她極其討厭別人在稱呼她為‘十小姐’的時候,再在十小姐的前面加上庶出兩個字。
然而,不管她有多高傲自負,又有多麼的盛氣凌人,不將旁人放在眼裡,認為所有人都要低她一等,但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是一點兒都不敢表現出半點的不恭不敬,甚至於她是畏懼這個男人的。
別看這個男人總是一副溫潤親和,又極好相處的模樣,他若發起火來那是十個她都不一定招架得了的。
“本少主與你相識多久了?”男人似是沒有感覺到解安琪在他面前畏畏縮縮,甚至是心生懼意的模樣,薄唇微勾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溫和起來。
“回主子的話,安琪與主子相識已有六年。”吞了吞口水,解安琪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倒是沒了之前的緊張,回起話來順溜了許多。
饒是她自認為自己極為揣摩人心,卻也看不透這個被她稱為‘主子’的男人心中所思所想,甚至於為了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男人看穿,面對他的時候,解安琪得不得不保持萬分的清醒,以及高度的警惕,就怕一個不小心她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正因為她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故而,她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從來都是恭敬有加,低眉順目的,完完全全將自己的利爪給收了起來。
“不知不覺竟然都六年了。”
六年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他從六年前得到訊息,就從六年前踏上光武大陸的土地,然後就那麼一直等,一直等…足足等了六年有餘,終於再次有了新的訊息。
斜躺在主位上的男人,他銳利的目光有過片刻的怔愣與迷茫,卻又極快就收斂了心神,漆黑墨瞳幽深如海,鋒利如刀。
當他那幾乎沒有任何情緒,與任何溫度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你身上的時候,被他所注視著的你,頓時就有種接受凌遲之刑的錯覺。
就彷彿他的目光如刀,一寸一寸在切割著你嬌嫩的肌膚,那種疼痛不但深入骨髓,更是直達靈魂深處。
“是啊,呵呵。”哪怕解安琪沒有抬頭,她也能感覺到男人銳利如刀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若非她心中早有準備,只怕她會失態的狼狽跌坐在地。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窘迫,解安琪大著膽子正視男人的目光回了話,立馬就垂下頭乾笑一聲,有種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感覺。
“你很怕本少主?”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男人好像也察覺到他將解安琪給嚇到了,於不動聲色間就斂了斂自己身上的氣勢。
這也不怪他會情緒失控,整個人都不免有些激動,畢竟他奉命來到光武大陸,一直在等待的人終於出現了。
光是想想他都激動得很,早已失了往日的淡定。
“沒…沒沒有。”
“本少主有沒有說過,本少主喜歡誠實的人,嗯。”
解安琪聞言整個人一僵,瞬間就汗溼了後背,她張了張嘴竟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半晌之後才慘白著一張美豔的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