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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抬手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苦笑道:“這個陣複雜一點,時辰過了就不靈了,所以非快一點擺不可。”
“陣?”我愣了一下,彷彿就要想起些什麼人或什麼事情來,可是他話裡的一切太詭異、太離奇,我什麼也沒想起,只道聽錯了——陣?我看不出青年公園裡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有任何不同。半枯的樹依舊迎風抖動著葉子,因為接觸不良而閃青熾白的水銀燈也仍舊十分科技地亮著。哪裡來的什麼陣?
孫小六這時蹲在一根水泥樹樁上,蜷縮如臺灣獼猴作畏寒狀,滴溜溜轉著兩丸瞳人,四面八方掃視了幾圈,才說:“現在誰也找不著我們了。不信張哥你往外退十步,看看我在哪兒?”
我根本聽不懂他說些什麼,可是依言我退了十步——其實不到十步——退到第五六步上,我兩眼一花,只覺原先面前的一切都走了樣。漫說那些高高低低的水泥樹樁不見了,連一旁供孩子們攀爬的繩梯、圍欄、樹屋狀的瞭望臺、稍遠處的鞦韆架和蹺蹺板、旋轉椅和公共廁所……也全都不見了,代之而出現的是一排三層樓高,修剪整齊的松樹——而且是近二十年前,青年公園尚未開發建設之時,繞圈種植在高爾夫球場四周的那種松樹。我揉了揉眼皮,繼續朝後退足到第十步——也許還多退了幾尺,情景依舊如是:方圓近百公尺以內盡是綠草青松,只不過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