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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又似千鼓膨亨,橐橐爭鳴。何桂清腹中那蟾蜍結卻有如活過身來、左閃右跳,在胃囊裡撲縱騰挪得好不歡快。接著,底下的腸子便似叫人用極大的勁力自兩端向外一扯,何桂清再也忍它不住,“哇”的聲狂叫出口,同時睜開了不該睜開的眼睛——這一看,看壞了——卻見他嘴裡跳出一個約莫有飯勺般大小的蛇頭來,底下連著條赤不赤、黑不黑,渾然裹著亮油膩血的一條蛇身。何桂清連一聲也沒再哼出,當場暈死過去。
待他悠悠醒轉來時,魂魄還在爪哇國,底下卻拉了一褲子稀屎,而汪馥則氣定神閒地盤膝坐在他的身側,左袖筒外纏著那條蛇——顯見已然死了。
但是於何桂清而言,那一刻的感恩之心卻遠不及羞辱之念來得既強且熾。試想,堂堂一位總督被自己吐出來的一條怪蛇嚇得屎尿齊流,這要是張揚出去,制軍大帥的尊嚴威儀該如何收拾?汪馥卻見不及此,猶沾沾自喜地述說這蛇的來歷:“想來制軍大約是生飲了山泉之水,容這蠢物入腹,幸得敝門這小小的紅絲蟾蜍引蛇出洞;否則吃喝下肚的粒米滴油都耗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