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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接下來的“問卿愁底事”更是從李煜《虞美人》“問卿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和南唐中主李嘲笑詞家馮延巳《謁金門》詞的話“‘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這兩個典故融合而來。至於“移寫青燈字”的意思恐怕是作詞者萬念俱灰,對塵世俗情已生厭棄之思,想要遁入空門。但是句子的來歷,隱約還保留了元曲中“剔銀燈欲將心事寫”的悵惘情緒。其後,“諸子莫多言”彷彿是寄語非關這份情愛的旁觀者無須再進勸解說服之語,因為白雲蒼狗、物換星移,世事已非人力所能挽回——末句的“謝池碧似天”正是此詞之眼,用上了晉代謝靈運的名句“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的典故,說的是連乾涸的池塘底所長出的草都茂密繁盛、碧綠如織,其時移情逝便更不待言了。
我花了起碼一兩個鐘頭的時間把這闋豔詞的每個字、每個句子裡每一層的典故、技法都反覆跟老大哥解說了好幾遍。只見他越聽越不耐煩,眼皮不時地耷拉下來,鼻息也逐漸濃重。說到“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的時候,他索性翻身臥倒,嘆道:“不對!不對!簡直地不對!哪來這麼些胡扯八蛋的情啊、愛啊的?我看你小子是談了戀愛了——不!談了亂愛了——才來唬弄你老大哥的!”
我繞到床的另一側,也就是老大哥埋著頭臉的那一邊,一指頭戳上他的前腦門,道:“咱們哥兒倆可是說好的——我告訴你、你就告訴我——現在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該你了!說罷,什麼叫‘他們到底是來了’?”
大半張臉埋在被單裡的老大哥的一隻眼珠子朝外轉了轉,又伸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