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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何、退可如何,俱有定策。其中“捉拿共黨間諜”便該是個可松可緊的“活套頭”。倘若歐陽秋——甚至他那六位高足——情願投效,活套頭就松個口兒,大夥兒黑裡白裡都算“朋友”;要是三句話鬥不上榫,活套頭往裡一收、再加個單系十字纏裹,七條人命全歸在“共諜”賬上,不外是就地正法而已。怕就怕歐陽秋天真爛漫,以為他單槍匹馬闖入眾珍堂,一肩扛起人家給羅織的什麼罪名,還巴望特務們能網開一面,放過先前六人,這就透底白搭了。
“師父總勉勵咱們別逞能、萬萬不可以俠自任,照說不至於——”
彭子越話還沒嘀咕完,腦袋上愣生生吃了他孃舅一煙鍋,孃舅頂問了一句:“那麼他沒災沒病的,這‘客死’二字該當作何說解?”
這一夜,車是來不及還了,彭子越不必同孃舅窩擠,自就車下鋪了皮氈草荐寢息。可怎麼也困不著,滿腦子只是他師父在公堂之上受審的奇情幻影——堂上坐著太爺、堂下跪著歐陽秋和六位師哥,一會兒上了夾棍、一會兒上了拶指,再不多時兩旁衙役,個個兒揮舞著碗口粗細的朱漆長棒,朝人犯兜頭撲臉打砸過來。想到這一節上,彭子越哪裡還有睡意,雙眼一睜,不覺大駭——
原來單身車把式夜眠於車下是個不成規矩的規矩。那些穿窬躍戶的夜行盜匪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