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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治安人員,決不敢光臨衛城的範圍,當然包括衛田以及官兵的軍方村落。
四更天,大官道上人車絕跡,趕夜路的旅客,要天亮後才能到達這一帶。南下的趕夜路旅客,已經趕到奕城了,所以這段官道鬼影俱無,正好讓健馬飛馳。
但走長途的馬,是決不可能飛馳。
二十二匹坐騎分為三組,白天保持一里距離,晚上縮短至百步以內,保持目視連繫。
旅客並不知道他們是一夥的,還以為他們是三批不同的旅客。
先頭第一組有男女六騎士,僕僕風塵倦意明顯,健馬以平常的速度前進,緩慢的蹄聲,打破四野的沉寂,一望無際的將熟麥田中,不時傳來野狗土狼的悽切長嗥。
官道一折,前面突然出現一排燈光。
“奇怪,怎麼可能有整齊的燈光?”領先的中年騎上,向並轡而行的留掩口須同伴問。
“也許是廟會留下的燈火吧!”留掩口須的同伴,說話懶洋洋提不起勁。
鄉村小市集或村落,民眾生性勤勞儉樸,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睡早起,家中點燈的時間有限,夜間減少活動,省些燈油,怎麼可能家家徹夜懸燈?
那排燈確是奇怪,像是一字排開,估計每盞相距有兩三丈,而且很可能是大型的氣死風圓型燈籠,所點的也可能是牛油大燭,而非石蠟或烏柏蠟製品,不可能徹夜照明,除非半夜添燭。
共有十二盞之多,遠看像一排列星。
“前面是真定縣與獲鹿縣交界的營口村,只有百十戶人家,唯一的廟是土地廟,哪來的廟會?”中年騎土以權威性的口吻說,大概曾經在這段路往來。
“那我就不知道了,走近便明白啦!”
“咱們該歇息飲馬了。郊口那條小河的水真的很清澈,喝足了最好換水囊的水,到府還有十幾裡,天亮之前不會有飲食入肚。”
真定府的附廓縣也叫真定,南面與獲鹿縣的境界僅十餘里,趕到府城早膳綽有餘裕,夜間途中不可能有小店供旅客享用。
走了四五里,中年騎士又大驚小怪了。
“燈籠是懸掛在村外的,高度一樣,燈式相同,這裡發生了些什麼事?委實可疑。”
中年騎士說:“咱們必須對可疑的事物留意,可別無事捲入無謂的是非裡。我先到前面看看。”
“每樣事都大驚小怪,日子難過得很呢!葛老哥。”
留掩口須騎士仍然懶洋洋,反對同伴先前往察看:“咱們是旅客,地方上的事與咱們無關。”
“我還得去看看,你們小心了。”
健馬衝出,立即引起後面第二組騎士的注意,以為出了情況,立即往前拉近。
中年騎土在小橋頭下馬,在橋欄掛韁安頓坐騎,開始觀察附近的景物。
大官道寬有五丈餘,河寬僅三丈左右,架起的大木橋長寬都是四丈,橋頭兩側,豎起兩丈高的燈柱,各懸了一盞大型圓式氣死風燈籠,燭粗近寸,光度甚佳。
橋北面百十步官道右側,便是小小的營口村,可能早年是軍隊屯田的小營寨,所以土圍牆高大得像南方的城牆。晚上想進村,休想。
燈柱往東西延伸,每隔四丈懸燈一盞,看不出任何異狀,那只是大戶人家夜間外出辦事的照明燈籠,沒寫有姓氏或堂號。寫了字的燈籠,會產生浮動的陰影,影響視線易看到鬼魅。
不可能找人詢問,也沒有詢問的必要。
看不出異狀,中年人回到橋頭,舉手打出訊號,遠在裡外的兩組人馬立即會合,同時策馬動身接近。
小河成半弧繞過營口村,大木橋正在半弧的頂點,燈柱卻是東西整齊排列的,最後一根燈柱,距草木叢生的河南岸已在百步外了,因此中年人並沒察看河岸,當然也沒有察看的必要。
距橋頭還有三四十步,橋北二十餘步突然火光一閃,轟然一聲大震,火星曳尾搖曳直上十餘丈高空,砰然一聲大震,光芒耀目。
旗花訊號,軍用的指揮工具。
所有的人皆怔住了,怎麼一回事?
“四海牛郎,納命!”叫吼聲震耳,人影紛現。
絃聲狂鳴,第一波箭雨到達。
難怪燈籠如此明亮,用途是照亮目標。
“哎……呢……”中年騎士第一個遭殃,身上共中了三支狼牙,倒在橋頭掙命。
真有上百名箭手,從河岸的草叢衝出,一面衝一面發射狼牙箭,箭雨向人馬集中港射。
第三組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