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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卓鴛鴦大有疑問,可惜他怕夜遊神起疑,並沒追問這位毒娘子的姓名。
如果是卓鴛鴦,問題更復雜。
毒娘子與陰雷豹那群人,前往河南汝寧投奔四海牛郎,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九州會的牛鬼蛇神中?
那只有一個可能:陰雷豹那些人途經穎州,改變主意留下改投九州會。
不論情勢如何詭異莫測,他都必須趕回徐州應變,不能焦急地等候七天,他必須在解經脈禁制上下賭注。
當晚,他便迫不及待著手試探。
一整夜毫無進展,受盡痛楚,內臟幾乎失去功能,用了百十種方法與技巧,始終衝不破膻中第一關。
每一次脈衝,便立即經脈抽搐變形,先天真氣卻而不前,所引發的陣痛極為劇烈,精神肉體皆瀕臨崩潰邊沿。
他不灰心絕望,再接再厲不斷改變方法,忍受無邊的病楚,以大恆心大毅力不斷嘗試努力不懈。
除了進食與片刻的睡眠之外,他爭取每一可用的分秒時間。
次日已牌初,即將接近氣血最旺,不宜練功時刻,他突然渾身停止顫抖,撥出一口長氣,肌肉開始鬆弛,大汗徐收,閉上雙目作深長的呼吸。
“我找到方法了!我找到方……法……了……”他突然睜開疲倦無神的雙目,跳起來興奮地高伸雙手,向天大聲呼叫。
第三天申牌末,他穿了一身村夫裝,氣色甚佳出現在汝上客棧的店堂,住進他原住的客房。
他失蹤十餘田,住處受到晝夜不斷的嚴密監視,店東受到嚴厲警告,不許向官府備案報旅客失蹤。
但在九州冥魔動身的次日,監視的人便不再前來守候了。
他的行囊受到多次的徹底搜查,連寄放在原房的馬鞍薦褥也不放過,房中各種物品撤了一地,他得—一加以檢拾清洗。
次日一早,他策馬動身東行,棗駟不需鞭策,以快速小走步平穩地賓士,向東又向東。
宿州是交通要道上的大城市,四通八達市況繁榮,比徐州毫不遜色,物產更勝一籌。
宿州向東伸的官道同樣壯觀、平坦、筆直,規模僅比大官道窄一丈二。百餘里外便是靈壁縣,乘馬算一程,車與徒步旅客,要一天半或兩天。
這裡,是楊明的老家所在地。
碧瑤姑娘在城內的客店住了三天,主婢倆分頭打聽東鄉楊莊的訊息,所獲的訊息頗令她倆失望,眾說紛紛莫衷一是。
城中居民,大多數沒聽說過東鄉有這麼一座楊莊。有些則表示聽說過,但不知其詳。
楊明兄弟的家稱楊家莊,其實僅有他們一戶人家,所以靈壁的楊莊是大是小,誰也不敢肯定。
假使也是三五戶人家的莊,即使是鄰村的人也沒有多少印象。
主婢倆不死心,每天策馬出東門,在東鄉遍訪各處村落,甚至在人帶路逐村查詢。就這樣晨出晚歸,依然不肯放棄。:這天近午時分,繞小徑馳向前面的一座小村,村前有三株高大如巨人的大白楊,遠遠地便看到樹下有人乘涼,幾位村童在村附近嬉戲。
“我們真該請楊大爺派人帶我們來的。”侍女小秋挪正闊邊遮陽帽埋怨:“他也不通情理,去找他經常鬧得不愉快,問起他老弟的事就支支吾吾,愛理不理,只要我們不必耽心。小組,他們是不是親兄弟?
“你少給我胡說。”碧瑤扭頭白了侍女一眼:“長相相差不遠,當然是親兄弟啦!”
“那他為何一點也不關心親弟的死活?”
“不許胡說,楊大爺是一家之主,處理田地的事已經忙不過來,你要他一天到晚,愁眉苦臉守候著成殘的弟弟唉聲長嘆?”
“好啦好啦!小婢只是心裡煩,發發牢騷而已。我們幾乎踏遍了東鄉每一寸土地,依然不知楊莊在何處。小姐,是不是聽錯了,把西鄉聽成東鄉?”
“不會聽錯的,楊大爺清清楚楚說出是東鄉楊莊。”
“要不要四鄉都走一趟?”
“以後再說。”
她們哪能長久逗留?跑遍四鄉需要多少時日?
接近村口的大白楊,碧瑤下馬牽了坐騎,離開小徑往樹下走,幾位村民用好奇的目光迎接她們。
值戲的村童也奔到,吱吱喳喳指指點點。大概偏僻的小村,從來沒有如此秀麗的女賓光臨,所以人人都感到好奇。
“大叔請了。”碧瑤嫣然含笑瞥了眾人一眼,最後向最近的一位中年村民頷首為禮:“我們是來探訪親友的,大叔可知道附近有沒有一座楊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