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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氣大增一舉收服失地,與妖軍對峙在無量山下。喊殺聲在整個山谷之中迴響了足足三日方休,她得意地提著從敵軍處俘來的一隻腹舌鳥兒準備送去廣辰宮的時候,聽見惠清池畔老君與和景的一番對話,方知原來太一這幾百年來的仙力日漸衰弱,幾十萬年的修為不知為何消失了半數之多。如今三魔壓境又有祖巫助陣,若無東皇太一出戰,此番神界將損失半數疆土。可若請東皇太一出戰,只怕此戰耗損極大,屆時會如其他幾位上古神尊一樣陷入沉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醒來。
玄翎在惠清池後面的月桂林中失神半晌,去到廣辰宮時,看見司晨正在擦拭東皇太一昔日戰甲一旁的案臺上擺著破浪劍和東皇鍾。玄翎心中一緊恐慌蔓延全身,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她去戰場,不過就是區區三個魔君竟要折損一位上古神尊嗎?聽見太一在內殿喚司晨進去,玄翎將東皇鍾收走,化出原身,一身燃火羽翼展開往無量山而去。
她是□□而生的神鳥,就算戰死沙場也能涅槃重生。
卻不想,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東皇鍾與破浪劍一樣,只有東皇太一本人才能操控,玄翎竟未想到這一點。再次對敵妖軍,被擅自開啟的東皇鍾釋放出的滔天怒火頃刻間吞噬神妖兩軍,而她與三位魔君一道被困於業火之中無法逃脫。東皇鐘的火焰像是要將她全身的骨血都熬幹,蒼穹在手中根本握不住,眼前一片被火海薰染成紅色,恍惚中看見玄色金甲逆光而來。
曾幾何時她也曾幻想昔日裡身為戰神的東皇太一身著鎧甲手持破浪的神姿,今日她終於看到,果然絕世風華,可...
眼中一時落下淚來,玄翎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臂疊聲問道:“你為何要來?你為何要來?”
東皇太一立於熊熊烈焰之中對她莞爾:“我豈能讓我的小鳳凰孤身一人應戰?”她將玄翎抱起,輕輕在她唇畔吻了一吻,柔聲哄道,“乖乖等我回來。”
玄翎來不及說一個不字,便看著她提劍衝向怒焰滔天的東皇鍾,身影頃刻間便被火焰吞噬。整個天界被染成火的顏色,那是天界萬萬年來最壯麗的一幕。
那一瞬間她便想起,東皇鍾是何等霸道的一件法器,如今東皇太一隻有半身的修為,如何能製得住自己擅自將它開啟的怒火?
當大雨潑撒澆熄這戰場上的熊熊火焰之時,平息了憤怒的東皇鍾與東皇太一一起消失不見。
天地降溫,朝霞鋪面,似乎一切都沒發生,可眼界內的廢墟卻讓她明白這裡遭遇過什麼。
茫茫天地,四界廣袤無邊,那麼多人,那麼多聲音和麵容,卻沒有一個屬於她要找的人。
年輕氣盛的女神將第一次遭受失敗竟賠進最重要的人,她錯了,都是她的錯。在無盡自責的日夜中,玄翎也念及一件事:她從來不對自己承諾什麼,難得承諾一次,卻言而無信。
若非是好友閻子詹一番提醒,她幾乎在當時就隨著消失在滔天怒火中的東皇太一而去了。
後來她捧著熾元丹跪在老君府前只求將熾元丹聚合,老君與她道:
“神命天寫,玄翎啊,你難道還不明白今日之果乃是你昔日曾種下的因嗎?我曾勸過你天意難違,須知原本該灰飛煙滅的人是你,而東皇太一為你承了這天劫,生生挨下苦果。你與東皇太一的一段情成就了她的這番劫數。既然天意難窺,誰也不能逆天改命,如今你的執念換來的是喜亦或是悲依舊未知,你還要執著嗎?”
玄翎面無血色地點頭:“上天入地,我要她回來,無論如何……求老師幫我!”
老君嘆了一聲,將熾元丹接過來看了一眼,給她指了個方向,往東澤去求一位脾氣古怪的奇人試試。
東澤的蒼玉君她一直都有耳聞,這人原本就是玉骨神胎,法力強大又很聰敏,卻對成仙之道絲毫不感興趣。妖界幾位極尊想為族中添補勢力也曾去相請過,不過無論是金銀亦或是權利相誘也一樣被無情拒絕。
東澤蒼玉自個兒在東澤的荒地上劃了一小片綠地出來,終日與一直白兔為伴,自給自足。除了對法器的一點執著,稱得上是無慾無求。若說這四界之中有誰能做出一個與冥府結魄燈一樣的法器,如收集凡人氣澤一般來聚合東皇太一的神丹,便只能是她了。
玄翎原本覺得要說動這位蒼玉君幫自己十分困難,卻不想剛穿過東澤怒浪滔天的大河,這位蒼玉君抱著一隻白兔已經在河畔上侯著她了。
蒼玉依舊站在大河邊七天七夜,不知來者是誰,只知她命裡一劫要來尋她,她便相迎。果然,來者並不陌生,見到玄翎的那一刻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