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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芙蓉閣外的矮松林,眼前被寒風吹得左右搖擺的大紅燈籠將舞場照得通亮,月琴奏出的靡靡之音將清冷月光揉捻得風情萬種。舞娘們赤腳踩在松木鋪就的地板之上,身上的藕荷色羽紗裙隨著舞動從大腿上滑落露出白嫩肌膚,手中團扇在胸前翻轉,隱約可見扇面後被束於黑色裹胸之中的渾圓。迎客之後,舞娘們旋轉分作兩邊,讓開一條通道。
初息不敢多看這些衣著暴露的舞娘,同幼露一起急急穿過,幼露早已見識過這場面,冷哼一聲:“不知廉恥。”
來的路上幼露告知初息,先前她與鹿族幾位兄長來此與閣主西鏡交涉,帶了許多駝鹿一族的秘寶,為的就是能從她手換來驚夜槍。可西鏡看不上他們帶來的寶貝,說驚夜槍乃上古神器,豈是這些破銅爛鐵可以換去的。再多的錢財也不行,若要驚夜槍,便要留下幼露在芙蓉閣裡做待嫁歡喜佛。幾位兄長自然不肯,那西鏡才說除此之外想要驚夜槍只有拿如何木交換。
於是他們四人才會深入險境,可如今也只得她一人生還。
想那西鏡本就淫名在外,如今幼露卻只能以色相換,初息心生同情,決定待會換到驚夜槍後便立即趕路前往駝鹿族,以免讓幼露白白犧牲。
若說方才舞場之中的舞娘們只是衣著通透了些便落得幼露惡評,那暖閣之中場面才是令初息咋舌。
暖閣四角垂掛的璧火燃燒的正旺,而僕人還在向裡面添柴。璧火之上垂掛著水缸大小的銅盆裡面是不周山的雪松樹下特有的松下蘭製成的花精,烘烤之後散發出的奇異香氣。這種松下蘭全身潔白晶瑩剔透,極為難得卻被用來做成香薰可謂奢侈。暖閣之中遍佈大小軟榻矮几,軟榻上已有急色之人與花娘們在紗幔之中翻滾*,朦朧可見顛鸞倒鳳之態實為赫然。
正中央的十米高臺之上十幾名貌美女子身著華服濃妝淡抹,或椅靠臺邊木柵露出一抹素肩手中握著一壺淡酒獨飲,或坐在臺沿裙襬撩起露出雪白大腿與臺下之人*嬉笑,亦或橫臥於木塌之上衣衫半解眉目含春,嫣紅薄唇咬著一粒青葡萄極盡誘惑,這些都是今夜待嫁的歡喜佛。
若不是身為妖類,初息都要念起佛語來了——她真是從未見過這麼窮奢極欲的人!
可她不是來感嘆這位閣主的奢靡淫邪,抓住一個梳著糰子頭穿梭於軟榻間送酒的小妖僕問道:“我想求見西鏡閣主,不知小哥可否代為通傳?”
那小妖僕長著一張格外清純的蘋果臉,看著初息的眼睛也水汪汪的一派無辜,眨眨眼指著高抬後:“大人一直都在那兒,你若有求於她去說便是,不必通傳。”
“如此,真是多謝。”
高臺之一片陰影之中便是這暖閣裡最為尊貴的暗堂所在,初息緩了緩神便和幼露一同前去。
迎著一眾待嫁歡喜佛春-情滿滿的目光來到暗堂,初息覺得自己的臉龐已被燒紅。暗堂之中瓊林玉樹,兩排手持玲瓏扇的侍女也各個花顏月貌。正殿正中一尾蛇身人首的蛇妖正橫臥在富麗的暖塌上,一手拿著鮮果和身邊的狐女*。蛇尾與狐尾交纏那情境好不羞人。
初息見狀一時間口不能言,生生愣在原地。
倒是閣主西鏡瞧見來者,率先開了口:“哎呀,原來有客到,失禮了。”她收起真身,化出雙足,離開狐女,正坐於殿上。
西鏡身著海棠色長裙,襟口開得極低,隱約可見壯闊白肉。襟口、腰帶、裙襬均為精白,羊脂色步搖格外醒目,妝容雖有些濃豔,卻不失嬌麗。一雙鳳眼媚意天成,正笑盈盈地望著初息和幼露。
“怎麼?想通了?”西鏡對幼露道,“還是取來了如何木呢?”
初息覺得這芙蓉閣實在是非人所在,便忍不住開口為幼露求情:“閣主大人,除了如何木之外是否還有他物能交換驚夜槍?駝鹿一族受赤狼族迫害著實可憐……”
初息話未說完,幼露一指定身狀將初息定住,對著西鏡道:“你要的如何木已經被她給吃了,但是……”她看了一眼震驚不已的初息,一改方才悽苦的模樣,將初息額前碎髮撩開露出裡面殘缺雲泥下的鳳翎印記道:“這便是進來傳聞中桃花谷吞食了熾元丹的化形小妖,這個可比如何木要貴重許多吧?”
初息冷笑,方才領悟到對方意圖。原來是自己一時大意,雲泥已洩,暴露了熾元丹的印記。幼露將她騙到這裡,只是為了獻寶換得驚夜槍!
幼露從她身邊走開,靠近西鏡道:“閣主大人,我們鹿族已經進入渡厄之境尋得如何木,卻被這小妖搶先一步!現在我以妖界都想爭奪的熾元丹來跟大人交換驚夜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