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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就真的……”顧湘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板,抿抿嘴,足足沉默了有三分鐘,才算把眼淚憋回去。
“後來學校統一組織我們去看過心理醫生。”顧湘說,“也挺扯淡的,不知道他們從哪找來的磚家,一口一個什麼創傷後應激障礙,這個障礙那個障礙的鬼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好像不把那堆名詞都拿出來溜溜,就對不起他拿的出診費似的。然後我們回學校上課,半年發生了好多事,我每天坐在教室裡,沒心思聽老師講課,就是在那裡想好多事,想不明白。每天上網看新聞,看見這個富二代窮二代又是殺人又是車禍的,看見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哪個企業家又為富不仁又侵權,還看見好多人對罵、維權……”
“我就覺得弄不清楚了。”顧湘說,她想了好一陣子,好像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似的,“我覺得……很困惑。我活到這麼大,受了這麼多年主流教育,高考考了我們縣第一名,成了我們家第一個上名牌大學生,我覺得我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可是到那時候,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在房間裡脫下了鞋,光著腳丫踩著一雙拖鞋,柳蓉的目光就落到了她明顯也黑瘦了好幾圈的腿上,忍不住問:“那是怎麼弄的?”
“哪個?”顧湘一低頭,然後笑了,指著自己腳上七上八下大大小小的傷痕說,“光榮傷,有些是走路走的,有動物咬的,有摔的,各種原因——這還有呢。”
她把濃密的頭髮撩開,側過臉,讓柳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