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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到了我們手裡,再尊貴,也不過一介奴隸。此次烏孫屯兵祁連,我要你將他們徹底逐出祁連,到了那時,你想要孤將一個小小奴隸賜予你,也不是不可以。”
“臣領命。”容祁陡然回神,只是淡淡拂袖,神色已是一如既往的從容淡漠,清雅尊貴,猶如神祗。
“孤乏了,你去吧。”墨折對上容祁這樣神聖而不可侵犯的疏遠淡漠,頓時有些不悅地皺起眉,神色冷下。
離開王帳,容祁不發一語,只是眉間微凝,眼眸深邃,如漫天耀眼的星辰碎成了細細的光。
堪言在身後推著輪椅,也不敢說話,只不斷用眼睛偷偷去瞄容祁,欲探究他的心情究竟如何。
夜風輕拂,白袍單薄,那淡漠的神情與微凝的眉宇,縱使身坐輪椅之上,卻依舊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在經過那座寂寞的木樁之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容祁卻心頭一動,忽然伸出一隻手扣住了轉動了輪子,迫使自己停了下來,惹得堪言也一頭的霧水,卻只見自家殿下忽然望那個黑漆漆的角落看去,他的神色平靜,但眼底的波瀾卻是一圈一圈地翻滾開來,抑都抑不住。
果然,果然……
堪言順著那方向看過去,也只看到木樁旁用鏈鎖鎖住的一個奴隸蜷縮在那的黑影而已,這在匈奴並不罕見,堪言不以為然。
容祁的神態在任何人看來還是一如往昔的平靜,甚至不起波瀾,只是袖下的手卻已緊緊握拳,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堪言,推我過去。”
“是。”
輪椅在那蜷縮的嬌小身影前停了下來,那奴隸的面容被亂糟糟的頭髮遮住了,根本看不清楚,一靠近,才發現她的襤褸,唯獨那意外跑出衣襟的金色刺痛了他的眼。
他忽然俯身將這髒兮兮的小奴隸給撈了起來,堪言驚訝不已,但對容祁做的事卻也不敢多嘴一句,只是在心裡不斷哀嘆,那奴隸多髒啊,殿下好端端的乾淨的衣服全被染髒了,但殿下卻絲毫不在意,慘不忍睹啊慘不忍睹!
“唔……”玉蠻忽然落入了一個馨香的懷抱,脖子上的痠疼讓她一陣難受,不禁低低嗚咽出聲,似在哭,又似在抱怨,容祁一驚,以為她醒了,卻發現她的眼睛根本是閉著的,也根本沒有半點醒來的徵兆,只是說胡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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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字數真是足啊有木有有木有~
060 我是容祁,莫忘了
容祁擁著這遍體鱗傷的小身軀,目光掃過她手腕上的手銬和腳上的鏈子,眼神驟然一冷。
他本就不易讓人接近,此時渾身散發出的冷意更是讓人覺得這個消瘦的背影更加遙遠,是一座永遠不可觸及的雪山峰頂。
“解開她的銬鏈。”
平靜的語氣,不怒不慍,卻也無絲毫溫度。
這話是對那幾個跟在他和堪言身後的王庭的侍從說的。
幾人也被容祁忽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給震懾到了,這個體弱多病卻對任何事都雲淡風輕的容祁殿下原來也是有情緒的,他現在明顯是在生氣,儘管他就是正在生氣,也依舊冷冷淡淡的模樣,但那惱怒的火焰已在寧靜的一汪深潭中攪起了一圈圈的波瀾。
見這幾個侍從在發呆,容祁皺眉,如墨玉一般的黑眸裡頓時幽暗妖冶,似暗夜的幽蘭,竟使得他蒼白俊雅的面容被瞬間籠罩在一層致命的蠱惑中,絕美如斯,難怪,難怪連單于大人都……
“是……是!”在堪言的磨牙聲中,這幾個侍從背脊一涼,猛然打了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連連稱是,趕忙上上下下將自己身上掏了個遍,二話不說將玉蠻手腳上的束縛給開啟了,退回來時,已是滿頭大汗,覺得自己魔怔了。
玉蠻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手腳的重量沒了,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輕鬆,輕飄飄的,好像被一團散發著馨香的溫暖的雲給接住了,一直緊緊皺著的整張小臉頓時舒展開來,嘴角輕輕地上揚,身子一縮,十分自動地往那溫暖的源頭挨去,兩隻手緊緊拽著容祁的衣服不放。
好舒服啊,玉蠻在夢裡好像見到了昱哥哥,還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模樣,但是身量和影像還是和她幼年時第一次遇到的昱哥哥一樣,身旁的火噼裡啪啦地燃燒著,昱哥哥還是喜歡推開她,但是她就是死皮賴臉地非要和昱哥哥一起睡覺不可,昱哥哥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她就爬起來跳到昱哥哥的那一面,面對面躺下朝他嘻嘻笑著,昱哥哥再翻身避開她,她就又爬起來再跳過去,週而復始,昱哥哥終於妥協了,玉蠻高興地鑽進了昱哥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