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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飛道:“阿兵,我是無聊哩,到這裡來自己吹著玩。”他不知陳兵何時又回了村,但明白陳兵衝著他來到了這草坪裡,說尖利的話挖苦他還幼稚的心,提傷心的事勾引他的愁腸。陳曉飛能夠寬容陳兵的刻意諷喻,他想起曾經與陳兵說過的一句話:當你一腳踩碎了茉莉花,它卻把香味留在你的鞋跟上——這就叫做寬容。他會在這句話裡找到自己應該對待陳兵的態度。他從這句話裡想到應該與陳兵說的話:“阿兵,生活多姿多彩,不只在乎苦難,不只在乎仇恨,而應該寬容很多的人,多想想這生活裡的歡快,人生該有的詩意——所以,我常會吹一吹這葫蘆絲,來提醒我的心讓我知道誰是親人朋友,誰是兄弟誰是仇人。”
陳兵知道這話是專說給他聽的,但聽了又如何,陳曉飛呀,別說你的大道理了,什麼茉莉花的寬容,我心中只有陳曉友搶走李清時的心傷,也只有你那記耳光和李清撲在你懷中的景象。你要我寬容,寬容你這些虛偽的人?對不起了,別人定能受你善意的感化,但陳兵是頭倔強的牛,大約要讓你失望!
“阿兵,坐在這裡,你想起了我們五兄弟的快樂的童年了嗎?”
“想不起了,應該是想不清了,曾經在一個人的腦海裡是不易淡忘的,但當曾經已經失去了回憶的價值時,又不能把那記憶完全消失去怎麼辦呢,我想到一個笨的辦法。就像寫在紙上的東西要用橡皮擦去擦,擦輕了擦不盡,擦重了又破了紙,好辦法是用一瓶墨水潑灑上去,我便只能從墨水裡去尋找字痕,一切都模糊不清了。”陳兵喉嚨裡故意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冷笑著,剛從失望裡振作起來的陳曉飛又成了一個失敗的說教者,他渴望陳兵說“我願寬容”說“我還記得”。可是他的渴望是肥皂泡沫,都破了。他有了深層的焦慮,陳兵心裡的怨恨太濃,或許會伴隨他一輩子。他想陳兵怎麼偏愛上了李清哩,自己怎麼又偏打了陳兵一記耳光哩。
陳曉飛心中空了一塊,孤單且落寞。陳兵達到了挖苦的目的,不一會便回去了。陳曉飛把玩著手中的葫蘆絲,不知還要不要吹下去,忽然聽見吃吃的笑聲,像夜鳥的啼鳴,他看見譚永菲踏著月光,輕佻的來了,惶恐不安起來,覺得自己是被包圍的頑抗者,敵人一撥一撥的來,自己卻將要彈盡糧絕。
“你怎麼會來這裡了?”
陳曉飛便惴惴發問,身上十分的不自在。
“呵呵,我是聽著你的葫蘆絲了,無論如何就睡不著覺,便來看看,來你身邊聽。”
“你怎麼知道是我在吹?”
“咯咯咯咯,自然知道的——陳曉友與我說的話極少,在這極少的話裡有多是說你的,他說在這黃繆村寨他與你的最好的,他是最敬佩你的,他說你有一管葫蘆絲,吹出來優美動聽,還說葫蘆絲吹響時就是你們兄弟聚會之時——我以前也聽過葫蘆絲,但沒想到葫蘆絲還有這樣大的招呼力量,所以一直渴望要見識下你的這管葫蘆絲,當然,更是要見識一下你吹出來的葫蘆絲的聲音。”譚永菲壞壞的笑,走近些了,又說:“大哥,今夜我有幸聽了你吹的葫蘆絲,也早見過吹葫蘆絲的人,我愛這種音樂,而我更愛製造出這音樂來的人。”
“抱歉,吵到你了。”
“哪會呢,我說過,我喜歡這聲音,我也喜歡坐在你身邊聽你吹——”
“但——我要回家了。”
“你不要走,讓我陪你解解悶兒分擔你的憂愁。”
“我不需要!”
“你需要的。我想,像你這樣一個男人,最經受不住失戀的打擊,也最想找一個人來填補心中的空白。”
陳曉飛想發怒的,但這句話卻讓他失去了發怒的心思,譚永菲怎麼知道他失戀了。想要聽下面的話,但下面的話卻不是他想聽的。譚永菲看見他稍稍的猶豫,繼續說到:“大哥,我崇拜著你,愛著你,我深知我是個苦命的人,要想找你這樣的男人度過一生是痴人說夢話,我只是爭取著祈禱著,哪怕你給我一次的機會,我也會感激和珍惜,我也會得到安慰,我就知足了。”
陳曉飛想一走了之,但不知為何心中想著腳上卻沒動,索性停下來分辨:“我沒有失戀!”
譚永菲冷笑著說:“你別騙我,人家陳玲親自聽到你姐唸的信——”
“失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