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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地黏住,不離不棄。
林朝暉也在一邊抹著眼淚,良久之後,我被兩名醫生從瑞恩身上拉開了,在我揚起頭的一瞬間,看見了在遠處拐角地方站著的福爾摩斯先生,他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站著,默默地看著我們、看著瑞恩的遺體,我甚至看見了一向堅強、冷漠的福爾摩斯先生,眼角也是紅紅的。
林朝暉架住了我,一名護士動手想去把白布蓋上,準備把車推走。
“等等!”剛才還靜靜站在角落裡的福爾摩斯先生,這會兒疾步走了過來,他指著床車說:“等等,他手裡有東西!”
“吱”的一聲,車停住了,大家都好奇地往瑞恩的手看過去,這會兒我也暫時止住了淚水,好奇地往瑞恩的手看過去。
果然,瑞恩的右手這會兒是舒展開的,而他的左手,此刻則依然是緊緊地握著。福爾摩斯先生走過去,蹲下來,輕輕地掰開了瑞恩的手。
慢慢地,慢慢地,瑞恩的手被福爾摩斯先生輕輕地開啟了——他的掌心,赫然放著一根棒棒糖!
福爾摩斯先生看了之後,也是愣了一會兒,就又把瑞恩的手合了回去。然後站起來,略帶疑惑地看著我。
我剛開始也有點犯迷糊,為什麼瑞恩臨走的時候還會在手裡捏一根棒棒糖呢?我低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記起我和瑞恩兩人在重慶著到齊千禧家的事情,不禁眼眶又是一熱,我哽咽著慢慢地說道:“……是給張瑞恆的,是給小恆恆的……那天……那天,我們在齊千禧家見到了張順英失蹤了的兒子張瑞恆……瑞恩就是用棒棒糖哄他的……瑞恩還說……還說要收養小恆恆,做自己的兒子。”
我凝噎著把話說完,全場都安靜了。
福爾摩斯先生也抿了抿嘴,低下了頭。那些不明就裡、不知道張瑞恆是誰,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甚至都不知道躺著的瑞恩是誰的人,都不禁眼睛也紅了。
我們的朋友瑞恩,他在臨死的時候,還惦記著那個可憐的孤兒,那個和他只有一面之緣的兒子。還有……那個遠在英國,遠在利物浦的親生兒子,他離開的時候把許諾的糖果……給兒子帶回去。
02
裝載著瑞恩遺體的床車還是被推走了,全場肅穆,悄然無聲。我早已泣不成聲了,其他人是不會了解我和瑞恩的關係、我和瑞恩的感情的。林朝暉低聳著腦袋,不敢看載著瑞恩遠去的車。福爾摩斯先生則是一臉冷峻,我甚至看到他瘦瘦的面頰上肌肉在抖動。
被林朝暉攙扶著回到病房後,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仰頭默然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眼淚依然止不住,無聲地在我臉上淌著。瑞恩生前的樣子不停地閃現在我眼前:我們一起行動的時候、閒聊的時候、夜談的時候……他憨笑的樣子、他焦急的時候說不清楚普通話的樣子、他嫉惡如仇的樣子、他奮不顧身和敵人戰鬥的樣子……這兩天裡,我就一直的在床上這麼呆呆地坐著,深切地懷念著我的好夥伴、好戰友阿蘭·瑞恩。不吃也不喝,這會兒無論山珍還是良藥,我都是食之無味,不得下嚥。
沒有受傷的福爾摩斯先生和林朝暉依然很忙碌,但是每天還是會抽出一點時間來病房看我。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話,但是我能看得出來瑞恩的死對大家的震動很大。福爾摩斯先生一向冷靜的眼神裡,也新增進去了一絲復仇的火焰。
這天,林朝暉默然地走進我的病房,手裡還牽著一個小孩,是張瑞恆。他進來了也不看我,就那麼地低著頭一直不說話。過了很久,他才緩緩地說道:“英國大使館來人了,因為小恆恆擁有英國國籍,所以他們要把他帶回去,找一個家庭撫養。”
“哦?”我答道,“人文關懷體制不錯。”幾天沒說話的我,這會兒終於張開了嘴,還伸手摸了摸張瑞恆的小臉,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林朝暉又沉默了一陣子,才接著說道,“也就是今天,他們接小恆恆走,同時,他們要把瑞恩先生的遺體接回英國。”
“在哪裡?具體什麼時候?”一聽這話,我立馬焦急地問道。
“今天下午兩點,在蕭山國際機場,轉北京首都國際機場去倫敦。”林朝暉低聲說道。
“扶我起來,我要去送他最後一程。”說著我就掙扎著要下床。
林朝暉這次倒沒有阻止我的意思,而是很配合地扶著我下了床,還幫我換上了衣服。在拆下繃帶伸展手臂套袖子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左手能動了,右手還是動彈不得。
換了套體面的衣服,我就在林朝暉的攙扶下匆匆下了樓。出了醫院大門,就見福爾摩斯先生坐在一輛警車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