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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學不來,錢全被你掙走了,誰不氣?”
用釺子在地上花圈,嚴凝思索著說,“在理。老鄉手裡就那些錢,擱我這兒花的多些,旁的地方就少些,我掙走的是原本該他們掙得,能不遭人恨?”
圓子湯上桌,萬更山早早抓了湯匙等著,沒等碗落桌就蒯嘴裡一勺。佳紓‘啪’得一掌打在他手背上:“掌櫃還沒吃呢,沒大沒小的。”
“咱沒那麼多規矩,”嚴凝自己盛了一碗,連忙打圓場,“正好也有事和更山商量,現下咱們毛利有七成。我覺得可以降一些。”
“啊?”佳紓和更山異口同聲,彼此看了一眼,點點頭,一齊凝視著嚴凝。
看得嚴凝有些心虛,舉碗遮住臉,囁嚅說:“當下造假的手法複雜,不像是一家一戶所為。或許是咱們擋了太多人財路,人家也要生活。
咱們掙錢夠生活就行,我也沒那大富大貴的心思。正好手頭尚有富裕,尋思著,不如就讓幾分利給別的生意人,大家和氣生財。”
“掌櫃,”萬更山眉頭緊皺,擱下手裡的圓子,正色道,“不該這麼想。咱們不偷不搶,堂堂正正做生意掙錢。怎麼能因為人家嫉恨,就滅自己威風呢。”
“是啊,”佳紓歸置完手頭的活計,坐下來幫腔,“咱們做的好著乾巴巴的胡餅。萬更山跟嚴凝又說了些供應商結款的事項,空碗一推,急匆匆走了。
“你跟更山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嚴凝嚼著圓子,由衷地感慨說,“耗費半天工夫做的圓子,自己反倒沒吃上幾口。”
“嘗過了就算吃過了,”佳紓嚼著胡餅,抿唇笑道,“做了大半晌,聞味兒都聞飽了,沒得胃口的。再說,更山值得我疼他的。”
這點嚴凝認同她,更山對佳紓可以稱得上是‘予取予求’、‘百依百順’,忽然想到之前洛風和顧嫂的事,和佳紓叨著他倆的閒話。
“我沒跟人好過,卻也整天見你跟更山,”嚴凝撇嘴,眼珠一輪,“他倆可看著不大對勁。”
“顧嫂喜歡那樣的,”佳紓喝了口湯送餅,皺著眉頭說,“她好像特別痴迷這種‘大男子氣概的小嬌妻’。”
“直接趕人走可不行,”聽完嚴凝的打算,佳紓連連搖頭,“他跟顧嫂現在是兩口子,那不傷了顧嫂的和氣嘛。再者說還有顧薔在呢?
“你說這些我也想過,”嚴凝垂頭鎖眉頭,拾起地上的碎炭,朝灶口憤憤地投進去,“可這洛風擺明了已經投靠了雲天曉,就是來算計我的。
留他在坊裡,方便他把我綁給雲天曉換賞錢不成?”憤然抬腳給木炭跺得稀碎,“恩將仇報。”
為著怎麼趕走洛風,倆人我否你一言,你斷我一語,爭論半晌也莫得半點頭緒。
“掌櫃的,”一聲怯怯的甜美傳來,倆人抬起頭,瞬間換上盈盈笑臉。
“是多多啊,”嚴凝起身相迎,“怎麼突然回來了?”
多多穿著藕荷色對繡雙蝶琵琶襟上衣,玉蘭色鑲領石榴紅斜襟比甲,蟹青色簇錦百褶裙。難得的華麗,讓幾人眼前一亮。
她垂著眼簾,捻著袖口,囁嚅著說,“掌櫃,俺是來跟你辭職的?”
“怎麼?”佳紓捂臉驚呼,聲音直衝橫樑,“出什麼事兒了?乾的好好的,怎麼想著不幹了。”
“馬姐,”多多眨了眨眼,豆大的淚花就砸在了地上,“俺不是有個兒子,還在俺前夫那兒養著?一直想孩子,想也見不著。”
忽然抬起頭,眸中光彩大作,“幸好這兩天洛風大哥給俺把兒子贖回來了。”
“這,”嚴凝望向佳紓,新當了母親的佳紓,頃刻間,眼中溼潤,淚花在眶裡打轉。嚴凝知道,多多和兒子團聚,這是任誰都不能阻止的。
可這對嚴凝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
在最困難的時候,失去得力干將。
多多一手拉著嚴凝,一手拉著佳紓,激動地不住顫抖,“俺在坊裡的工錢就不領了,權當你們贖俺的費用。”
“那你跟孩子,往後靠什麼生活呢?”嚴凝皺眉抿唇,又為她母子團聚喜悅,又為她往後日子憂心。
“洛風大哥幫俺贖回孩子時候,也給俺找了個新差事。”多多樂呵呵地說,“按往後在寧王爺府做差事,孩子也在王爺府做小廝。”
嚴凝倒吸一口涼氣,只是擔心的假設,竟然成了實情。這連串的事情,背後竟然都有云天曉的陰影,他要做什麼?難道是報復自己的不告而別?
雲天曉的復仇,她是見識過的。所謂君子一怒,喋血三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