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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
“哦,所以就減刑放出來了吧。”嚴凝心說,雲天曉果然是誰有用就對誰好,連洛風這樣的窮兇極惡匪徒都能給人情放出來。
“沒,哪有那麼好,老哥手上光被官府認下的就滅門案都不止一樁呢,他們怎麼會放,倒是放鬆了對我的管制,原本一直有人行走坐臥都盯著我,正好那兩天打仗,我表現又好,看的就松。”
“你就跑出來了?”嚴凝驚呼,瞬間明白了洛風怎麼又操起老本行,他現在是黑戶,沒法在城裡住下的。
洛風點點頭,嘆了口氣,指著正在搬運屍體和往新車上搬運嚴凝的貨品的同夥:“我回來也沒有正經事能做,只能又找到從前的兄弟,糾集了些活計,拾起了好本行。
妹子,你如今發了財,能不能幫老哥找點正經事兒做。這提頭髮財,拿命賺錢的營生,你哥幹膩了。”
嚴凝猶疑再三,眼下不答應他,多半是不成的。答應下來,和這樣的窮兇極惡之徒絞在一起,對花炮坊和嚴凝自己,都是埋了啞炮,一點火星就炸。
“妹子?”
“成,”嚴凝點頭,先活過這會兒再說,“我現在缺個送貨的隊伍,老哥帶弟兄們做這押貨的生意可還成?”
這和洛風的老本行好比雞生蛋,他起身拍手召集了劫匪們,指著嚴凝:“都過來,給嚴老闆磕頭陪個罪,謝老闆今天給咱們找了個飯碗端。”
劫匪‘詔安’做運送,在韓氏花炮坊瞬間炸開了鍋。隨行的兩個姑娘顯然也沒有管住嘴,一夜間,花炮坊眾女子看嚴凝的眼神都畏縮起來。
終於,還是有人請求辭職,接二連三,佳紓挺著大肚子,幾欲起來罵人,都被嚴凝和萬更山勸住了。躺在床上氣的嚷嚷:“沒有掌櫃姑娘她們現在早都沒有命了,
姑娘養她們吃穿,讓她們掙錢,給她們像個人似的活著。姑娘是什麼人,自己看不出好賴來嗎?忘恩負義,什麼東西。”
“普通人哪想這麼多,只知道自己跟的掌櫃殺過人。會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嘛。”萬更山安撫著佳紓,給她剝橘子吃。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佳紓‘騰’得從床上坐起來,“不跟她們講理,給我講起‘情’來了?”
“我這不是,”萬更山暴起,將橘子瓣往佳紓身上一扔,“為了給你個罵我的理由嗎?”
隨著一陣騷動,兩個衙役忽然衝進內院,抱拳道:“有人到衙門舉報掌櫃的是殺人犯,請掌櫃的隨我們走一趟。”
嚴凝攥緊自己的平反詔書,向佳紓和萬更山兩張憂心沖沖的臉,點頭,擠出微笑,跟著衙役前往縣衙。
查過的平反詔書屬實,年輕的道臺向嚴凝致歉,派衙役送嚴凝回去,並向眾人講,“咱們的縣官大老爺派我們來告訴大夥兒,嚴姑娘是冤案,皇上他老人家已經給姑娘平反過了,請各位鄉親四鄰把心放回肚子裡。”
波折過去,嚴凝心裡卻久久難以平靜,在上前接過詔書時,她瞥見了一個名字,那是她這輩子刻在骨頭上的姓名。
那個陷害她的順天府尹,竟然要來做巡撫了。
彷彿一個貪食她魂靈的惡鬼,陰魂不散。
嚴凝卻走不脫,花炮坊正在蒸蒸日上,她哪兒也去不了。在洛風這樣的‘專業團隊’加持下,花炮坊的送貨又快又安全。半個月後,嚴凝又買了數座宅院,擴大了生產規模。
又半個月,伴隨著佳紓孩子落地的呱呱啼哭。嚴凝新的新品‘吉祥字’煙花,實現了第一次成功的燃放。這種高檔煙花,顯然不是小城人消費的。
萬更山在京城簽好房契,馬不停蹄回演武城看望佳紓。留下踢掉鬍子的洛風,帶著四方巾,穿著長衫,妝模作樣像個教書先生般,指揮手下懸掛韓氏花炮坊的牌匾。
京城分店的主管是嚴凝目前能派出的最強團隊,多多、顧氏母女,常來送貨的洛風負責守衛。萬更山執意要陪伴剛生產的佳紓,提出總部也需要有人坐鎮,嚴凝覺得他有理,應下來。
自己專心開發新品煙花,爭取在年前上市。
京中不止嚴家一家爆竹店,因而除了中秋沒能買到煙花的,幾乎沒有人意識到,已經一年不見的嚴家花炮坊,又回來了。
韓氏花炮坊開業選在傍晚,隨著烏金西沉,豔紅的晚霞逐漸被黑暗吞噬。
伴隨著四聲巨響,連過年都不曾安靜下來的臨津集市,突然停了下來,商販們都忘記了手上的活計,客人們也沒得空去催促他們。
南來北往的客人們怔愣著,大張著嘴,四個火紅的大字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