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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安慰啜泣不止的胡曉燕,袁方也過來跟著幫腔。過了好一陣子,胡曉燕的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袁方看看沒事了,悄悄扯了一下吳璇衣袖,把她叫出病房。
公安局的這間辦公室讓人窒息,藍纓坐在硬得硌人的破舊沙發裡,呆望著桌上那部手機。那是他父親的手機。
藍纓很欽佩在這兒辦公的三名警官,他們對房間的惡劣狀況沒有絲毫不適應,警官潘翼和一個穿便服的工程師斜靠在另一隻沙發裡,不言不語地玩著紙牌遊戲。刑警隊長沈劍坐在辦公桌後面,平靜地翻閱著一本雜誌,不時喝上一口清茶。雜誌的名字讓藍纓感到很是意外——《收藏家》。
沈警官怎麼會有這樣的愛好?藍纓想,或許這位不大愛言語的警官選錯了職業,他應該去京城博物館上班更合適。
一切都是因為下午的那個電話。接完那個電話之後,他不得不催促袁記者離開,然後立即聯絡了警方。很快,他被警方請到了這間辦公室裡。警官們迅速安排好了監聽程式,只等時飛再打電話過來。可數個小時過去了,手機再也不見動靜。
時飛真是個瘋狂的傢伙,他竟然把電話打到藍奇放在家中的手機上。在打來的那個電話裡,他聲音平靜,似乎並沒有什麼想說的,也沒提任何條件,只是對藍纓說,藍奇教授一切都好,叫藍纓不必擔心。聽他的口氣,好像這只是一次充滿溫情的報平安似的。那一刻,藍纓強行穩定住自己的情緒,繼續和時飛交談。他說,想跟他父親通話,但遭到了拒絕。他問時飛是要錢還是要什麼,時飛只是哈哈一笑。最後,時飛說,到時候他會和所有“關心”他的人再次聯絡的,然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無奈之下,藍纓只得報案。這個訊息讓警方大為震驚,迅速調查了打來電話的號碼,那是一個新開通的手機號。這點似乎更加證明,時飛對此次行動早有預謀。警方試著調查手機打出的具體位置,但是因通話時間過短,沒能成功。眼看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剩下守株待兔這一條路了,警官們期待著時飛會再次打來電話。所有安排都已經到位,就等著魚兒來吞鉤。
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藍纓不知道還要熬上多長時間。
芳澤醫院之行大大出乎袁方的意料,沒想到一向身體壯實的劉漢唐竟得了讓醫生都為難的怪病。看來從老劉那瞭解情況的預想已告吹,眼下他只盼著老劉能早一點康復。
“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我同事到底得的什麼病?”袁方在病房外問吳璇。
“你不是都看見了麼,”吳璇的語氣不像剛才討論病例時那樣冷冰冰,“我說的都是實情,現在確實沒診斷出來。”見袁方愣愣的樣子,又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懷疑,你同事很可能患的是種比較特殊的傳染病。所以,掌握他在這幾天去了哪裡應該非常重要。你要是有了訊息,一定趕快通知我!”
袁方低頭琢磨。聯想到對白頭老屋的意外造訪,他忽然發現,兩天來自己遇到的諸多疑問似乎都與劉漢唐的行蹤有關。那麼,老劉到底去了哪兒,他到那裡又幹了什麼?或許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只有老劉自己,要是他還是這樣昏睡下去,誰又能給出答案?
看著袁方悶頭不語,吳璇寬慰道:“也不用太擔心,瞭解你同事出行的情況固然重要,更重要的還是要看下一階段的實驗室檢查結果。”
“好吧,別的忙我也幫不上,我就盡全力瞭解老劉的行蹤吧。照顧他的事你多費心了。還有,胡姐的心情很糟,希望你抽空也要安慰一下她。”
“不用安慰,我沒事。”答話的人是胡曉燕,她也出了病房。對袁方說道:“你就安心工作吧,我能照看好老劉的。哦,剛才忘了,你大哥還託我給你一樣東西呢。”
“好,你們聊,我去樓下看一眼CT是不是約好了。”吳璇要告辭。袁方忽然有一點失落,忙問:“有了訊息怎麼通知你?”
吳璇摸出鋼筆在一張處方紙上寫了幾筆,塞到袁方手裡,“打這個電話。”
袁方收好那張帶著來蘇水味道的處方紙,看著吳璇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
胡曉燕把一樣東西遞給袁方,是把銅鑰匙。說道:“差點忘了,老劉在來醫院瞧病前囑咐我,把這把鑰匙給你。那會兒他病得已經很厲害了,只是腦子還沒糊塗。說這是他辦公桌的鑰匙,假如領導安排你接替他的工作,那裡面有些資料你可能用得著。”
收起鑰匙,袁方問起兩天來一直困擾他的問題:為什麼劉漢唐向自己求助卻不打電話過來,後來還一直不接電話?胡曉燕回答說,劉漢唐昨天早晨嗓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