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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月眨眨眼,她居然沒看明白?
喜溫粗手大掌,常被葉片背面的小刺扎到,小小手摘小小果是最合適的,喬金粟就比她少受疼些。
陽光曬過的果子溫熱潔淨,又這樣的柔嫩多汁,是沒辦法一手薅過來的,只能一粒粒的摘,在這些事情上消磨時間,釋月竟沒覺得很無聊。
她在溪邊洗手上沾染到的汁水,甚至覺得這樣的心境有些熟悉。
釋月和方稷玄從地裡剛出來那陣,兩人病歪歪,渾身傷,還打了一架,最後掉進一條溪流裡。
那溪流跟眼前這小溪很像,水淺淺的,溫涼溫涼的,一波波的衝過來,有纖細透明的小魚好奇的游過來在她腮邊輕碰,月亮就在她手邊上,只不過一碰就碎,多少憤懣不甘都浸在這溪水裡了。
如果較起真來,釋月其實殺不了方稷玄,就算是打著同歸於盡的主意拼了,她的靈體碎成齏粉,方稷玄說不準還能憑藉他強悍的體魄苟延殘喘下來,那豈不虧大了?
釋月現世時是荒蕪末年,天地間能人大材輩出,通天之道尚未鎖閉,世間靈氣充裕,以方稷玄的資質,假以時日不是成仙就是成魔,否則以他凡人軀體煉化符咒,又怎麼能壓得住釋月呢?
而今卻是不同了,人皇也甘稱天子,世間靈氣稀薄,成仙成妖得看運道命數,並不是潛心修煉就一定能成的。
“阿月,咱們走吧。”喜溫在她身側蹲下來,把兩碗紅果子浸在溪水裡蕩一蕩,再端起來,水珠從葉片縫隙中落下。
喜溫拿了鹿茸之後,倒沒忘記把陷阱佈置回去,現在洞裡頭老老實實的窩著一隻兔,只不過不是白色,而是很普通的灰褐色。
這還是隻幼兔,不管是吃還是要皮子都不是很夠,但在喬金粟和喬銀豆眼裡可就不一樣了,小不點一團團的多好玩。
釋月伸手在空空的陷阱裡一拂,把幾絲殘留的靈氣掬在手心,有股草木氣和血腥味,她覺得這靈氣有些古怪熟悉,還未等她琢磨出什麼門道來,這點子靈氣已經消散乾淨。
“也沒個腳印什麼的。”喜溫說。
釋月轉頭一看,三人從大到小已經齊齊躺倒在地,看架勢是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歇上一歇了。
喜溫設下陷阱這塊地界多溪多潭,一到雨季就蔓成淺淺的湖,所以成就了一片水杉林子。
仰面瞧著,無數水杉隨風搖曳,它們的葉子如細羽,蓬蓬鬆鬆的,叫釋月感到一陣奇妙的暈眩,明明躺在地上,卻覺天地轉動。
‘睡上一覺,也是舒服。’釋月如是想著。
小兔子蹦跳著想逃,喬銀豆走步穩了許多,爬起來趕緊追去,倆小東西都走不快,喜溫一起來就能逮住,所以就側託著腦袋笑看著。
喬金粟在吃野莓,拿到一粒發現是黑的,就遞過去餵給釋月。
‘小傢伙也知道討好了。’釋月好笑的想著,唇舌一碾,甜酸鮮活。
林子裡四面有風,枝葉摩挲聲各異,即便如此,那利箭破空聲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