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宋良辰和葉峋對彼此處在“你眼皮子一搭,我就知道你要搞點名堂出來”的狀態,葉峋這一番作派,宋良辰知道他別有目的,不過最大的目的,也不過是把她留在眼前。從頭到尾,葉峋都是在這個大前提下耍心眼的,至於宋良辰自己,一邊抗爭一這看準時機給自己找梯子爬出葉峋這天坑去。
等到出月子請相熟的親戚朋友上錦湖灣吃滿月酒時,宋良辰也沒給出答案,小葉澤幾乎是見水就長,芳姑說是“有福六月生”,大夏天生的孩子洗澡上的便利還是有的。為葉澤能玩得盡興,新晉傻爸愣是在叫人在後院挖了個恆溫的小泳池,專為給葉澤玩水。只有在這樣的時候,才看得出來,這兩人不止在乎對方,他們的生命裡都還在另外在乎的人。
滿月酒這天,小葉澤被裹上一身大紅杭羅裁剪成的上衣下褲,傳統的漢服式裁剪,衣襟上繡著一隻大胖鯉魚。這算是宋良辰給葉澤的滿月禮,穿著這身大紅衣服出來,小葉澤收穫的讚美裡有不少都是:“這孩子看著可真喜慶,長得跟年畫一樣。”
在老爺子掛上塊羊脂玉平安無事牌後,那玉襯著白潤面板,更讓人覺得一團喜氣,葉峋給長子的禮物則既實在又土豪——車!別誤會,這時候就是有豪車,葉澤也得十幾年後再滿大街開著氣他爸去,葉峋沒這麼不實在,葉峋給的是整整一屋子上廠家定製的按比例縮小的名車,擺架子上純粹就是名車展。
“阿峋這怨念可真不小。”陳昭陽和沈方行他們幾個笑得不行。
陳昭陽說完,沈方行就開始講起當年事來:“阿峋小時候想要車模,嘖,你們別用這眼神。不是車展上那種能喘氣化滿臉妝的。阿峋喜歡的是汽車模型,死活耍賴要葉叔給他買,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葉叔沒搭理他,他為這事還鬧過離家出走。這一出走,葉叔就更不會搭理他了,所以他買車模的願望就一直沒成過,這一屋子車模。要說送小葉澤我不信。他這麼大點能玩什麼,磨牙都嫌倒牙。”
這是宋良辰還沒到葉家時的事,宋良辰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據她有限的印象,她的繼父對孩子的愛十分理智而且剋制,從來不會縱容,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予。當然。這樣的父親也不會憑白叫孩子怎麼怎麼樣,他不會干涉孩子的人生。給孩子的是極大的自由和獨立空間。如果不是葉行章當年下過水磨工夫,葉峋別說像現在這樣“功成名就”,連能不能長成個正常人都懸得很。
她才想起繼父,客廳裡也不知道是誰。說起葉行章來。宋良辰對葉行章印象並不深,畢竟葉行章去世時她還很小,事實上如果不是有照片。宋良辰連生母的形象都一片模糊:“要說這孩子,像葉峋也就那麼點。更像行章,這會看著眉眼裡透出那份神韻來,等他長大說不準會更像。”
“像行章好,那孩子妥帖,性子也穩,別的不說,論起聰明來,同輩間少有能及他的。一本書給他看三五次,準能倒背如流,那孩子還勤奮刻苦。”
“聰明孩子多了,他們那一輩,有幾個能長得跟行章那樣好,每回我多看一眼啊,都覺得漫山遍野開滿了花。還有,笑起來那雙眼睛格外亮,每回笑著沖人看的時候,他就是犯了天大的事,也想跟他說沒事,玩去,為這,他沒少給同伴扛禍。”
到底已經去了許多年,又有新生命到來,葉老爺子說起早逝的長子來,也一點悲意沒有,反而樂陶陶的講兒子的趣事。葉峋抱著懷裡的葉澤,到底沒去煞風景,有的人慣於在時間裡慢慢放下傷痛,而有的人世界再大心裡所容納的也不過那麼幾個人。是以,念念難忘,雖經年久,已像當初那樣撕心裂肺刻骨銘心,卻依然會讓心頭鈍鈍生疼。
葉澤滿月第二天,葉峋就提出去祭拜一下父母,葉行章和宋良辰的生母都葬在一處,葉峋的生母則是留下遺言,要求死後將骨灰從灑落山巔,連墓地都沒要。有時候想想這樣也好,葉家多半過世的長輩都葬在這個墓園,真要葬一塊,說不得還真有點尷尬。
“爸,媽,這是葉澤,你們的孫子,已經一個月了。”葉峋帶孩子來墓園也有點顧慮,主要是芳姑強烈反對,不過老爺子說既然是去葉家預留的墓地看先人,自有葉家先輩保佑,哪至於出事。老爺子說是這麼說,悄悄把求來的平安符五帝錢給葉澤掛了滿身,道是小心無大錯。
“媽。”宋良辰喊了一聲後,就覺得喉嚨發硬,有點哽著說不出話來,於是她便收聲,默默在心底說:“媽,不管他說什麼,別搭理他就是。我挺好的,好吧,不算太好,但也不太壞。爺爺對我還是那麼好,一切都還算不錯,葉峋也不至於真把我怎麼樣,我就跟他折騰折騰,至於這輩